,毫不謙虛,“我好歹是在周府廚房幹了好幾年的,可不就得厲害點。”
提起周府,兩人一點都沒避諱。和秦肅凜相處時間長了,張採萱也看出來他對待丫鬟隨從也沒有高高在上,對曾經張採萱的身份是真的沒有一點芥蒂。
秦肅凜就喜歡看她驕傲的模樣,兩人吃完了飯,他執意收了碗筷去洗,可能是怕張採萱碰到冷水。
張採萱也不強求,轉身去打掃炕面,又去廚房打了小灶裡面的熱水仔細將屋子邊角擦了。秦肅凜洗碗回來也幫著打掃。
屋子打掃完,兩人又去正屋拿被子過來,平時用的東西和衣衫也搬到了這邊,打算在這裡長住。
現在還是冬月,按照往年,臘月只會更冷。而且今年這天氣不同尋常,不知道開春後會不會如以往一般暖和起來。
想到這裡,秦肅凜也有點愁。
慶叔還在的時候,他從未想過做什麼,一門心思只想著照顧好他。而且他爹當年分別時對他的囑咐是讓他們兄妹好好活下去,並沒有對他們有多高的期待。
慶叔走了,他還未想以後的時候,秦舒弦幫他定親了。
對於這個妹妹,兩人與其說是兄妹,其實比陌生人還不如,當初在府上的時候就相處不多,甚至因為廖氏是繼母的緣故兩人之間隱隱還有些敵意。後來秦府一朝遭難,兩人就分開了,要不是慶叔非要他和秦舒弦兄妹情深,可能兩人早已不來往了。所以,對於秦舒弦定下的婚事,他是不打算履行的,好在人姑娘也不糾纏。
張採萱乾脆利落的說算了的時候,那時的他心裡是有點失望的,看到她在村西買下荒地打算造房子,就覺得這個姑娘堅韌。
他在青山村住了好幾年,真的沉下心來想以後的時候,莫名覺得就留在這裡也不錯,尤其村西還有荒地,反正他不缺銀子花,隨便種種地,也挺好過的。
後來秦舒弦再提婚事,那時的他已經有點放不開採萱了,只要一想到她以後會嫁人,他就止不住的煩躁。於是,在知道張採萱也不反感這門婚事的時候,他就這麼順水推舟了。
成親之後的日子,讓他覺得格外安心,但是如今的日子卻越來越難過,眼看著就不能出門了。
屋子收拾好了,已經暖和了些,張採萱鋪好床回頭,就看到發呆的秦肅凜,不由得問道:“你怎麼了?”
秦肅凜回身,“採萱,會不會覺得我沒用?現在連門都出不了了。要是明年還這樣,我們……”
張採萱失笑,“天災面前,人力不可違。現在這樣的情形下,你覺得住在哪裡比較好過?”
秦肅凜啞然。
張採萱推開窗戶,指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道:“如果我們現在住在都城,你覺得會怎樣?”
會怎樣?
這種天氣,怕是菜都買不到了。
買不到菜還是小事,大不了不吃。想起前些日子一直不停歇的雨,秦肅凜的心更沉幾分。
“都城裡的糧食,怕是漲價了?”
張採萱點頭,“必然的。”
就連淳樸的青山村中,張麥生為首的兩三戶有牛車的人家都已經開始朝這些沾親帶故的人收謝禮,外頭運糧和布料的商隊漲價只會更狠。
這麼一說,他們住在村裡其實是最好的。
最起碼菜有得吃,當然,過了今日,可能吃菜也比較難了。
秦肅凜立時起身,“我看看菜地去。”
張採萱一把拉住,“戴上斗笠蓑衣,免得著涼。”
秦肅凜點頭,出門去了廚房拎著籃子走了。
屋子裡一片溫暖,張採萱重新拿起針線,想著抽個時間將剩下的那頭豬也殺了。
秦肅凜回來,帶著滿身的寒氣和一籃子凍熟了的青菜。
他有點無奈,“菜全部凍熟了,以後我們可能會沒青菜吃了。”
張採萱倒是接受良好,點頭道:“沒事,我們還有木耳和肉可以吃,等天氣好了,還可以重新種。”
見她一點不愁,秦肅凜鬆口氣。
張採萱隨口道:“不知道周府現在如何?”
這樣的天氣,菜農家中的菜都凍熟了,而且還不一定能送到府上,前些日子天天下大雨還能克服一下,如現在這樣大雪覆路,看不到路面的情形,除非菜農就住在都城中和城郊外的大路邊上,要不然根本不敢出門。
秦肅凜不以為然,“周府那樣的人家,總能找到辦法的。”
兩人在屋子坐了一日,找不到別的活幹,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