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肅凜的運氣是真好,只抓了一隻兔子,眼看著他們家就靠著那隻兔子發財了。
天氣漸漸地轉涼了,這天張採萱正在廚房做飯,秦肅凜在院子裡帶著驕陽玩耍,突然就有敲門聲傳來。
張採萱探出頭看一眼,只見抱琴笑吟吟的站在門口,“採萱,今天塗良打死了一頭野豬,已經找人去拖,就快回來了,你們家要不要豬肉?”
張採萱驚訝,“野豬?”
抱琴滿臉笑容,點頭道:“塗良扛不回來,找了顧家的顧書一起去山上拖,一會兒就回來了。”
“塗良可真厲害。”張採萱真心實意道。
抱琴擺擺手,“運氣好罷了。”
張採萱啞然,塗良碰上野豬是他運氣好,如果換一個人,就會變成運氣不好了。那野豬的獠牙可尖利了,想到這裡,張採萱問道,“塗良沒受傷?”
抱琴笑容收斂了些,嘆口氣道:“哪能不受傷呢?好在都是輕傷,養幾天就好了。”
她看向一旁沉默聽她們說話的秦肅凜,要說運氣不好,他才是真的走黴運。好端端的砍柴,誰知道會從天而降一棵木頭。
野豬對於青山村眾人來說,算是個稀奇東西,近幾十年來都沒有看到過。抱琴沒有刻意隱瞞,訊息很快傳開,村裡好多人等不及野豬抬回去,三三兩兩結伴往西山上去。
先前村長就說過,砍柴走遠一點,別就在山腳下砍,但是真正做到的人不多,塗良算是一個。
當然了,也可能他走遠的目的就是找些野物,最近每隔十天去鎮上,塗良都會帶兔子野雞之類的去換銀子回來。
秦肅凜受傷後,張採萱不讓他幹活,最近他一點鬱郁,此時得了抱琴的訊息,她乾脆拉著他和眾人一起往西山上去。
前前後後三三兩兩結伴的人,他們走在其中,倒是不突兀,驕陽一路不停指著路旁得各種植物胡說八道,秦肅凜的嘴角笑容勾起,頗為愉悅。
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陳滿樹,他拎著一把柴刀,揹著一捆柴,滿頭大汗的從山上下來。看到張採萱兩人,頓住腳步,“東家。”
秦肅凜掃一眼他背上那捆柴火,比他當初捆起來的還要大些,道:“要不要去看看野豬?”
陳滿樹一愣,笑著搖頭,“不去了,我方才推了一根木頭下來,先將它弄回家。”
張採萱啞然,也就是說,陳滿樹不光是背上背的,還順便把木頭滾回來了。
秦肅凜囑咐道,“推木頭的時候小心些,尤其要注意下面有沒有人。”
陳滿樹偷瞄一眼他的手臂,點點頭道:“東家放心,我一定小心。”
恰在此時,山上下來了好多人,張採萱好奇的抬眼去看,“回來了?”
秦肅凜也看一眼,“大概。”
他們站在路旁,等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簇擁著抬著野豬的幾人下去,才轉身下山。沒走多遠,就看到路旁放著陳滿樹方才揹著的柴火,很可能他方才推下來的木頭就在這附近,他應該是進林子去找了。
秦肅凜想起方才可下去了不少人,道:“我和他一起回去,順便幫幫忙。”
張採萱乾脆跟他一起,兩人站了半晌,陳滿樹擦著汗才林子裡出來,“東家。”
秦肅凜點頭,“我和你一起去弄。”
陳滿樹嘴唇動了動,要說寡言少語,他比胡徹更甚。
張採萱帶著驕陽,和秦肅凜站在路旁的林子裡,等著上面陳滿樹推木頭下來,他們站的地方剛好在一個凸起下面,木頭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從這裡下來的。
此時天色漸晚,陳滿樹這趟回去,剛好可以做晚飯吃了。四周寂靜,偶爾有鳥兒飛過,還有風拂過樹梢的聲音。張採萱正想說話呢,問秦肅凜打算買多少野豬肉,就聽到有兩人爭執的聲音傳來,對張採萱來說,還有些熟悉。
“姑父,我們明天再來,就不信他天天都能打到野豬。”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張採萱破頗為熟悉,不過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是誰。
“再說。”這個聲音一出,張採萱瞬間就聽清楚了,也想起方才那年輕的聲音是誰了。
全信和他那個傷了秦肅凜的侄子李奎山。
今天打到野豬的是塗良,他們話裡話外的意思是盯著塗良的,想要做什麼?
“姑父,你一定要幫我。本來上一次要不是陳滿樹那蠢貨,我們已經成功了。”李奎山說起陳滿樹,滿滿都是不忿。
他語氣帶著篤定,繼續道,“不是說抱琴和採萱一樣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