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到本就要交稅糧的地裡,每年兩季的大麥得留出一季交稅糧,和修在院子裡的全部收成都拿來吃的得減了一半收成。
這可不好。
最好是買下村西的地,不過,根本就沒多少。
張採萱家的地倒是寬敞,可惜他們家不賣。齊家和顧家也一樣,楊璇兒也是個不缺糧食的,她雖然不造,但是除了賣些給虎妞娘之外,那些人上門,她通通不賣。
剩下的就只有抱琴,她也是不賣的,至於那邊的劉家和胡家,自己家都不夠用,而且他們確實也沒多少地。住的人還多,再有,他們是外面搬進來的,一點地沒有,家底沒有,糧食沒有。暖房如果真的造起來離他們幾家近,卻也是不放心的。
聽到譚歸這麼問,有人心思活絡起來,“譚公子,我們倒是想買,只是家中沒有地方用,買地也買不到。”
說話的是張全富,他滿臉苦惱,看著譚歸的帶著隱隱的期待。
他這話一出來,眾人紛紛附和。
譚過掃一眼眾人,笑吟吟道:“你們沒地可以商量嘛,我一個外人難道還能強買強賣?”
意思很明白,不打算插手青山村的土地買賣。張採萱暗暗鬆口氣,不是因為譚歸不答應眾人的要求,而是怕譚歸因此生氣。
村裡人也真是依賴慣了,什麼都想要譚歸幫忙。買不到地也想要他插手過問。
譚歸當然不會和村裡人商量瓦片的事情,都交由隨從處理,他則帶上村長去了張採萱家。
秦肅凜受了傷,老大夫身上沒有帶藥,只是簡單包紮了一下,張採萱早就想要帶他回家包紮傷口。跟著譚歸就回家了,將村口眾人的紛紛攘攘甩在身後。
進了院子,張採萱就去炕屋拿藥出來給秦肅凜包紮,進堂屋門時剛好聽到他道謝,“多謝譚公子帶的藥鋤。”
譚歸擺擺手,“藥鋤也不好找,如今外頭關於鐵器管制得尤其嚴格。所以才拖了這麼久。”
張採萱解開秦肅凜的手臂上的衣衫,幫他包紮傷口,皮肉外翻,血淋淋的,張採萱皺起眉,餘光去看秦肅凜神情,見他只微微皺眉,一句不吭。
譚歸已經看向村長和秦肅凜道,“村裡人的防範意識薄弱了些,哪怕是貨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