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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叫完又咳了一口血。

黎邀冷冷吸氣:“你等一下。”

她把黑貓放到床上,快速從旅行包裡找出一把雪亮的小刀回到床邊對準自己的手腕,剛要有所動作卻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她一頓,收起小刀,扯過被子蓋住苟延殘喘的黑貓再走到窗前拉過窗簾遮住那個破了的洞,然後調整表情開啟門,眼前的男人正抬起手算打敲第二輪。

開門的瞬間,黎邀意外地發現顏灼下巴上的鬍渣子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掃而淨,一張白淨清俊的臉五官精緻輪廓立體,相比十幾年前的青澀內斂,多了些成熟與冷漠,只是那雙被劉海半遮半掩的眼珠子仍舊看不清。

“顏叔叔,有事嗎?”黎邀揉了揉眼睛,好像剛睡醒。

她因為梳洗過,頭髮黑長濃密微微髮捲自然垂在胸前顯得臉小眼大,淺色的睡裙露出細白的脖子、胳膊和小腿,再配那朦朧的眼神,簡直嫩得滴水。

顏灼盯著她的臉審視了一會兒才面色關切地問:“我好像聽到黎小姐房裡有什麼響聲,是出了什麼事嗎?”

說著就要抬步往裡瞧。

黎邀隨手一伸,握住門框擋住他,陣定自如地笑:“沒事啊,我睡得好好的什麼也沒聽到,顏叔叔是不是聽錯了?”

顏灼頓住,這回沒有再盯著的臉看,目光落到了那隻握住門框的左手上。

那手腕上串著一隻玲瓏剔透的玉鐲子,懂行情人一定看得出那是上了年頭的古董,要是卸了拿去換錢,少說也能賣下這棟別墅,再往上,快到手肘的地方長著一顆豆大的小痣,紅得像血,襯得她的肌膚像雪一白。

顏灼低垂著眼,黑長的睫毛在劉海的遮掩下不動聲色地掀了掀,又笑:“呵呵,大概是我聽錯了,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既然黎小姐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黎邀:“謝謝顏叔叔關心。”

“客氣什麼,應該的,如果真遇到什麼麻煩,歡迎你隨時騷擾我,我就住在對面。”

“嗯,我會的,顏叔叔晚安。”

“晚安。”

顏灼轉身,臉上的笑慢慢冷卻下去,他一邊回房間,一邊給自己點菸,吐了一口‘嗤’地一聲笑出來:“我當什麼東西,原來是隻貓。”

黎邀回到房間,定了定神,又拿起小刀對著自己的手腕像劃蓮藕一樣毫不猶豫地劃下去,細長的血口變大,血像紅色的珍珠湧出來滴到白色的床單上,鮮豔刺眼,她伸出手送到黑貓嘴邊:“來,快喝。”

黑貓蜷縮成一團痛苦地叫了一聲,卻不願張嘴,黎邀表情變嚴肅:“你已經死了6次還想再死一次嗎?”

黑貓綠油油的眼睛眨出了水,認命似地哀叫了一聲,對著她的血流不止手張嘴。

貓有九條命,而它已經丟了六條,再丟一條就只剩兩條,現在清潔工那麼多,對於一個只處在食物鏈底層,戰鬥力只比0多一點的病貓來說,死起來很快的。

一分鐘後,黎邀收回手,細長的血口漸漸癒合,白嫩的手腕完好如初,而趴在床上的黑貓身體漸變化成了一個四肢纖長面板白嫩的少女。

妙妙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她雙目含淚地望著黎邀,聲音低弱、難過:“二一,我錯了。”

黎邀雙手抱胸面無表情:“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她聲音線平和,聽不出情緒,但妙妙一看就知道她生氣了。

這些年,黎邀的脾氣就像一隻長滿刺的刺蝟被各種各樣坑爹又草蛋的破事磨成了光滑的鵝卵石。

她對誰都面帶微笑客氣三分,外人很難從語氣和表情去辨別她的喜怒哀樂,但今晚妙妙卻能明顯感受到她的怒氣,說明她很生氣。

妙妙老實招供:“二一,你別生氣,我就是睡不著,溜出去玩兒,你知道的,我一看到男人就忍不住吸兩口,誰知道那個賤男人特麼還請了個清潔工做保鏢啊,然後我就被那個清潔工打成這樣了……”

妙妙嘴裡‘清潔工’當然不是扛著掃帚掃大的普通清潔工,而是經過國家統一認證持有上崗資格證的國家級驅魔師,之所以被稱做‘清潔工’,是關部門為了避免引起廣大人民恐慌採取的一種掩人耳目的叫法。

妙妙覺得自己簡直倒了血黴!

這年頭,法力高的清潔工身價比留洋回國的海龜還貴,普通人誰會下血本請一個清潔工當打手?

真特麼活見鬼了!

想到這裡妙妙就恨得牙癢癢:“那個死清潔工,下次別讓我遇到他!”

黎邀看她還有精神罵人,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