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必能威震四方。
只是……對同門也如此森冷,卻是要磨一磨性子。
既然得到了元官弈的認同,華鐵翼也就不再猶豫,直接做出宣判:“許易陽,你無辜侵擾同門,更有攻擊行為在後,已然觸犯本門律令,罰你禁閉三月。”
許易陽沒有說話,只是瞧著公羊儀思等人。
做出了判罰,華鐵翼再不遲疑,將公羊儀思一干人遣回,然後又召來手下弟子:“準備一下,將許易陽押入禁閉谷禁閉三月。”
在一干弟子準備押解期間,華鐵翼轉向了許易陽,嘆息了一聲:“為何與他們起了衝突,更是鬧到要下殺手的地步?不論他們的出身如何,需知,他們都是你的同門!日後,若是遇到什麼艱難險阻,能幫助你的,也只有你的同門。我知你經歷坎坷心性堅忍,更是殺伐果斷,可是,面對自己的同門,還是要有一分寬容之心。否則,你這樣一路殺下去,哪還有兄弟夥伴?人不可無傲骨,卻不可有傲氣啊!”
許易陽身軀一震,雖然華鐵翼說話或直白或隱晦,他卻都明白了其中深意。
仔細想來,自己自從得到了劍匣所傳授的功法之後,心性當真是變化不小!不過……那不正是自己真心性的顯露嗎?
以前自己流浪四方,不察言觀色,如何活得下去?後來進入宗門,竟發現無法修練!只能鬱郁終日,偏偏還有人老是來煩擾。可是顧及葉雪兒的身份,自己不得不小心忍耐。
可是,如今自己既然有了能力,為何還要忍受如此的欺辱?況且……
劍匣忍不住大叫:“這老頭大放厥詞!他懂個屁啊!既然踏上修練一途,自然勇猛精進,堅守一顆本心!若是事事都要顧及退縮,長此以往,歪曲了本心,還談什麼修練!”
劍匣和華鐵翼的話,都是各有道理,只是卻都有偏頗之處。許易陽微笑地回答:“敬我的,我敬他,辱我的,我也不耐煩和他計較,一劍殺之罷了。”
華鐵翼面色一下沉了下來。
“同門兄弟?”許易陽驀然放聲大笑,“若是以同門兄弟之情對我,我自然也是同樣對待!”
一想起公羊儀思在背後的諸多算計,許易陽心中的怒氣就狂升。華鐵翼說的不算錯,可是,其中糾紛他又哪裡知道?
“這世間,本就是弱肉強食。以前,我只是個廢物,眾人欺我辱我,我也只能由他。宗門諸多行事,都是任由優勝劣汰,留下其中強者,我心中清楚,也不去怨天尤人。”許易陽忽然仰首,“如今,我既然已經踏上修練一途,自然是一路向前,斬盡一切虛妄,見本心、明真意,向著大道!”
華鐵翼心中一動,和元官弈對視了一眼。
許易陽,話中有話啊!
“你說話不清不楚,到底何意?”元官弈拈著長髯,沉吟道。
“我資質欠佳,所以在內門之中,諸多‘師兄弟’很是不滿,覺得我玷汙了宗門,極盡羞辱能事,要逼我離去。”想起這段日子來的紛擾事由,許易陽也不由激憤起來。他一一道出,不是要別人給自己一個公道——公道,他自然會自己給自己!
只是,這些事一直壓在心頭,是如此沉重,此刻正好能夠宣洩出來。
“之後,我機緣巧合,踏上修練路,心想這總應該安靜了吧?”許易陽面色逐漸變得冷漠起來,“我不計生死,前去鋸齒山脈歷練。可是,偏偏有內門的‘師兄’前來,要將我斬殺在那鋸齒山脈!”
這話一出口,華鐵翼和元官弈兩人的面色都變了。
默許弟子之間的爭鬥,正是如許易陽所說,優勝劣汰。只是,那些修練不成的弟子,卻也有其用處,所以為了避免弟子之間私下手段百出的廝殺死鬥,特意設立了生死臺。
可是,如今竟然還是如此事端!
“幸好,我總算學得些許本領。”許易陽語氣漸淡,“殺人者,人恆殺之!總以為這只是個別的極端事件,趙不群師兄找我上生死臺了結,我也不曾推搪。可是,我再次歷練之時,居然又有不少內門的‘師兄’來圍殺於我!嘿嘿,當真是同門的好兄弟啊!”
華鐵翼面色逐漸鐵青。
休怪許易陽如此偏激,實在是有些人太過分了!他們,是不是看錯了宗門的態度?還是,他們以為自己能夠瞞天過海?宗門的旁觀,難不成被視為無能?不過……自己確實是疏忽了許多,總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也難怪許易陽說到“師兄弟”這幾個字時,語氣怪怪的……
“我與趙不群,生死臺上一戰,不是說一切都到此為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