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自然要為修練界多出幾分力氣。”
許易陽忽然放聲狂笑起來。
“楊一力,楊掌教!”許易陽忽然笑聲一收,淡淡地看著楊一力,“莫要將別人都當成傻子。你等不過是要驅虎吞狼,要我劍閣和這不死生物狂潮硬碰硬的來上一場,好坐收漁翁之利罷了。這等好算計,果然是有本領,不愧都是一方巨擘啊!”
“我劍閣擁有這些先天至寶,都是拿命拼來的,可不是天上平白掉了下來。再說了,我劍閣有先天至寶,你等就沒有了?”許易陽冷笑著環視眾人,這才繼續道:“大家都身懷先天至寶,要出擊,自然是大家一起出擊。況且……鳳鳴綃鳳族長,這主意是你提出來的,難道就只是說說而已?諸位都是沒口子的在那裡贊同,那麼何不一起出手?”
許易陽這話一出,邪道眾修士頓時一陣鬨笑,便是散修八尊,也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來。
許易陽這個正法期的掌教至尊,還當真如秦天傾所言那般,生的好唇舌啊!這一番話下來,卻將諸人都頂在了那裡。
要我劍閣上前?可以!要上大家就一起上,這個要求,卻不過分吧?
“許掌教,按說,我等也是應該要一同出擊的。”一個聲音婉轉悠揚,彷彿是從靈魂散發出來,有直接深入對方靈魂之中一般,叫人聽了之下,不自禁的便要心神搖動,難以自持。
出聲的,正是花夫人!
“放肆!”
“大膽!”
“天情閣可是想死?”
瞬間,費遠之、南宮博山和玄寂,就齊齊的怒吼出來,三人的威脅,一個比一個更肆無忌憚。
大乘期的修士,在這等場合之下,竟然動用這等詭秘神通,想要動搖劍閣掌教至尊的心智?這如何不叫費遠之等三人狂怒異常?
只要許易陽張口答應下來,他們就只有俯首聽令的份——除非,他們真的要將許易陽架起來做一個傀儡。
被三名同等修為的修士齊聲呵斥,更是有道念如潮瘋狂攔截而來,可是花夫人卻毫不在意——你們發現了又如何?老孃的神通,防不勝防,乃是專門腐蝕入侵對方識海的法門,乃是天情閣立宗之本、不傳之秘!用來對付一個正法期的小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
只是……不曾修練出天地法相的花夫人,永遠不知道天地法相究竟意味著什麼。
所以,秦天傾在一旁只是輕聲一嘆,微微搖頭。作為修練出了天地法相的秦天傾,自然是知道天地法相對鎮壓識海有著種種奇效的,這等撼動人心神入侵識海的法門,卻極難奏效。不過,秦天傾現在還是存了一點奢望——畢竟修為相差太遠,說不定能奏效呢?
事實上,秦天傾的奢望,差一點就成真了。畢竟,花夫人施展的法門,乃是天情閣的不傳之秘,非宗主一流根本就接觸不到的殺手鐧。而且,情急之下,花夫人看似不動聲色,卻已經將這法門施展了個十成十。
一個大乘期修士,一個正法期修為,如此巨大的修為差距,乃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再加上這中詭奇法門,是何等的犀利?
就算許易陽第一時間發現不對,武道真意——也便是秦天傾口中的天地法相轟然出動去鎮壓識海,依然被這股極難察覺卻如狂潮一樣的神通秘法給壓制著。
只要再多一點點時間,許易陽的武道真意,必然就會潰敗下去,灰溜溜的滾回氣海,說不定還要受創。
天情閣,能夠名列魔宗第二宗門,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只是……誰都不知道,在許易陽的識海之中……還有一株嫩芽。
當初的神識種子所萌發的嫩芽,看上去嬌嬌弱弱,可是這股甚至能將武道真意給壓制下去的狂潮,這嫩芽卻毫不在意,只當是清風吹拂。
不!
哪裡是什麼清風吹拂?分明是送上門的大餐……
就在許易陽武道真意即將潰敗,識海要被侵蝕、心智要被動搖的瞬間,其識海之中那株嫩芽卻輕輕的搖晃了起來……
隨後,所有的狂潮,瞬間就被巨鯨吸水一般吸納一空!甚至,許易陽還看到嫩芽歡樂的晃動起來,隨後就一口氣生出了三片葉子出來。
天可憐見,許易陽仔細培育溫養,讓神識種子萌芽,生出了一片精美的葉片出來,之後無論他怎麼努力,這嫩芽都毫不理會他。
如今,被花夫人這一手一弄,神識嫩芽竟然一口氣就生出了三片葉子出來!
隨著這三片葉子的出現,許易陽忽然感覺到,自己對許多東西,都有了一個朦朦朧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