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陽卻是露出了一絲冷笑,再也不理會那童子,而是將目標轉向了宮彌。許易陽永遠無法忘記,那雨傘祭出時,出現的一張張扭曲的人面!
這說明,這件寶物,肯定煉化了人類精血乃至靈魂。
這是魔宗手段!
許易陽並不是歧視魔宗,任何一種修練途徑,能夠長存下來,必然有其緣由。魔宗雖然行事狠辣無情,可是用在爭鬥之中,卻是犀利異常。否則,以魔宗人人喊打的德行,憑什麼還能長存下來,甚至還擁有了自己的地盤?
許易陽憤怒的,不是宮彌用的魔宗手段。只是,這手段,卻未免讓他想起了曾經的一切。蔽日,當日劍閣遭受圍攻,比如……劍靈大陸滿城的荒蕪!
既然如此,不死何為!
就在此時,那童子面上滿是恐懼,卻再也說不出話來。飛劍流霜,一擊就將那火紅珠子粉碎。隨後,只輕輕向前一旋,頓時火焰鎧甲爆發出了一圈熾熱的火焰,卻始終無法奈何那口飛劍。
就在流霜出擊時,本應該同時出擊的暗噬,卻微微頓了一頓,隨後才向前。而此時,正是那童子周身鎧甲爆發威能抵禦流霜之後的虛弱之時。
暗噬,只輕輕在那童子脖子上一繞,頓時一顆頭顱就沖天而起!甚至,許易陽還能看到他臉上的恐懼,可是一切都已經定格。
宮彌還在努力催動自己的寶物和許易陽抗衡。那幾口飛劍,雖然都只是靈寶,卻也刁鑽異常,每每出擊,都能將其釋放出來的那些兇魂給擊潰。等他聽到了一聲短促的慘呼時,心頭一驚,回頭一看,卻只看到一抹沖天的血泉,還有兩口猙獰的飛劍!
流霜、暗噬,聯手出擊!
許易陽體內丹氣一轉,那經過再次淬鍊的丹氣,比起以前來,更是強勁了許多。再加上兩口法寶飛劍威能盡數被激發出來,卻是以力壓人了。
不過,說起來,同為金丹修士,竟然被人在力量上壓制下去,那宮彌如何不驚?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眼看兩口法寶飛劍氣勢磅礴的斬擊下來,宮彌知道自己絕對無法抵擋,魂飛魄散之下只是下意識的大聲吼叫了起來:“宮闞乃是我祖,你敢殺……”
最後一個“我”字,卻是沒能出口,因為流霜乾淨利落的將其頭顱斬落。甚至,飛劍上的森寒氣息一個流轉,就將其身軀凍結,化為冰雕。
那老者和囚娘嚇得魂飛魄散!此刻,他們才知道,囚娘先前的擔憂為何了。這小子,不過才涉足正法,竟然就有如此力量!
凌天也是心中冰冷,竟然隱隱的有了一絲恐懼感。這還是一個金丹劍修嗎?就算他身為元嬰老怪,若是和宮彌等人衝突,只怕也不過如此吧?
這倒當真是一個勁敵!
凌天心中,頓時打起了退堂鼓。可再看看那三口飛劍……心中貪念,頓時火熱起來。若是自己得到這三口法寶飛劍,那麼……
既然如此,那就放手吧!
凌天的面色凝重了起來。面對百戰的阻擊,他再不遲疑,也更無保留,雙手在胸口一盤,隨後張口,頓時一抹血色從口中噴出。
一見凌天竟然施展出了這樣的神通,囚娘和那老者,頓時一咬牙,也顧不上害怕,對著許易陽就瘋狂攻擊起來。
因為凌天現在施展的,是他壓箱底的神通,就算他乃是元嬰修為,施展這等神通,也有著不小的損耗。
因為凌天在消耗精血!
如果,他們在此時敢逃跑,扯了凌天的後腿的話,那麼凌天將會憤怒的對他們展開報復,追殺他們直到修練界的盡頭。
他們不想招惹凌天這樣對頭。況且,對手不過是一個才接觸到正法期門檻的金丹大修,雖然手段神奇力量強大,還擁有三件法寶,但是……怎麼也不可能是一個不惜消耗精血的元嬰老怪的對手吧?
所以,囚娘和那老者,也開始拼命了。
因為他們別無選擇,否則就要日後和凌天拼命了。元嬰老怪和金丹大修,他們願意和誰拼命?
答案是明顯的。
許易陽也敏銳的注意到了凌天噴出的那一口精血,心頭不由一顫。若是一個元嬰老怪不惜耗費精血的話,那麼施展出來的神通,必然是驚人的!
隨後許易陽就感覺到了磅礴的靈氣波動。可一察覺到這磅礴的靈氣波動,許易陽反而放鬆了下來。
這個可憐的凌天,今天要註定悲劇了!
許易陽察覺到的,是兩股絕對鮮明的靈氣波動——水與火。
這兩股靈氣聚集起來,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