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由一陣翻騰,臟腑也是受到震盪,竟然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這等自己將自己弄傷的事情,讓楊破軍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許易陽卻沒有笑,他心中只有對這上古修士的驚怖!
對人心的把握,一至如斯!
楊破軍一個翻身就爬了起來,往口中塞了一顆丹藥,這才滿臉通紅很是尷尬:“真是彼其娘哉!讓你看笑話了。”
許易陽卻微微嘆息一聲,嚴肅地看著楊破軍:“我們不必說這些。你我相伴行走這許久,生死與共,有什麼笑話不笑話的?可破軍道友,你難道不覺得有些不對嗎?”
楊破軍一愣,卻不明所以。
“你人看上去粗豪,其實行事向來都是沉穩細緻。可今日為何卻這般莽撞?”許易陽深吸了一口氣,雙眼看著前方的那一進長廊,緩緩說道。
楊破軍臉一紅,還沒說什麼,許易陽就輕輕擺了擺手,阻止了他要說的話:“我們身陷此處,兇險自不必說。當初,那也是沒有辦法,後有渡劫修士追殺,無奈之下只能逃入此地,以搏一個生存的希望。”
楊破軍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默默點頭。
“你我這一路行來,也不知你可曾發現,設定下這一片片法陣的上古修士,其心思之縝密,實在可怕!”許易陽深吸口氣,緩緩說道,“而最可怕的,卻我從那些陣法,以及眼前的這條血肉長廊的幾步,看到了這位上古修士對玩弄人心的狂熱。”
楊破軍聽得眉頭一皺,渾身都是冷汗津津而下。
是的,這上古修士,對人心的把握,委實可怕!而更可怕的,卻他憑藉這份把握,肆意玩弄人心。
“一開始那些法陣就不說了,從我們踏入這血肉長廊,就可以看到其真正的嗜好和樂趣所在。我們初上這血肉長廊的時候,一路坦途,任何危險都沒有。可一旦我們深入百級階梯,立刻就有那等異變出現,實是為了震懾人心。”許易陽看著前方,面色一片肅穆。
“若不是那個似真似幻的法陣,我還沒有想到此點。”許易陽嘆息一聲,繼續說道,“我一直在總結第一關的蹊蹺之處。那裡的兇魂厲魄都很脆弱,簡直是不堪一擊,可是……那上古修士,怎麼會捨得不給我們一個下馬威?然後,我就想到了那個修士。”
楊破軍也是渾身一震:“是了!那修士,至少也是渡劫修為,當真實力恐怖!”
許易陽輕聲嘆息起來:“若是一般修士,進入那等地方,會怎麼做?”
楊破軍毫不猶豫地說道:“若是我的話,自然是小心觀察再說。”
許易陽一拍手掌:“就是此處了!幸虧我被那等場景,惹起了往日的回憶,這才放肆了一把。破軍道友,你可還記得那修士說過什麼?”
楊破軍哪裡會不記得?那醜陋修士,曾惡狠狠的盯著他,在質問他是否邪魔外道,是否豢養了這些鬼魅害人!
“那個法陣,當真是詭異犀利,竟然硬生生虛擬出了一個世界出來,內中人物,也是宛如真人一般。”許易陽沉默了好半天,這才一聲嘆息,“我若是沒有猜錯,平常修士進入那個法陣,自然是觀望一番再作決定,恰恰被那修士,當成豢養鬼魅的邪魔外道發動攻擊。”
“在那等地方,一旦被渡劫修士攻擊,還是一個發狂到在生吃厲魄的渡劫修士,其後果……”許易陽說到此處,便是他自己,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渡劫修士的力量,他已經深刻的體會到了,自然知道那是多麼可怕的力量。在宮闞手底下,他法寶盡出,更是幾乎將所有的精血都消耗殆盡,也不過是求得一個暫時逃離的結果罷了。若是在那法陣之中被渡劫修士攻擊……
除了死亡,再也不會有別的結果。
“他弄出這許多玄虛來,為的是什麼?”許易陽冷笑了起來,片刻之後笑容一收,嚴肅地看著楊破軍。
楊破軍長嘆一聲,卻一揖到地:“多謝道友!”
“他如此大費心思,就是為了讓我心浮氣躁,讓我莫名其妙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衝動暴躁起來!”楊破軍此時已經知道了其中兇險,渾身的冷汗宛如小溪一般。
“若非道友提醒,我是已入其彀中而不自知,那便是離死不遠了!”楊破軍認真地看著許易陽,“從現在起,我必然沉靜心思。若是有什麼不對,還請道友多多提醒。”此刻,他心中感慨萬千。
按理說,他乃是正法修士,應該比許易陽更加沉穩才是。可如今他卻不知不覺就被那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死鬼給算計了。而相比之下,只有金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