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書她; 果然認出了她。
雲書說出的驚語; 令所有人咋舌; 而且她最後說的名字——
鍾彩?
鍾彩是誰?
這是浮上眾人心頭的一個問題; 只是看雲書那意思。
鍾彩似乎是雲仲?
可鍾彩……
這不是個女孩兒的名字嗎?
眾人看著雲仲的少年打扮,很難把他同這麼女性化的名字聯絡在一起。
雲家領隊長老壓根就不相信,其實這事不論他信不信,雲仲是他們雲家之後立足的底氣,他可容不得旁人的破壞。
當下就是怒道——
“妖言惑眾,胡言亂語,雲仲可是寫在族譜上的人,哪裡是冒充!”
雲家領隊長老心想,幸好他早作準備,將雲仲記入了族譜。
雲書面上絲毫不見慌亂,反而同雲家領隊長老見禮,意味深長道——
“雲仲可能是在族譜上,但鍾彩卻不是。”
雲家領隊長老不耐煩了,正欲將雲書轟走,卻見中樞島島主眉目一挑開口道——
“你有何證據?”
島主止了止雲家長老的欲出之言,看了眼沉默的雲仲,此事恐怕確有蹊蹺。
他不是唯利是圖的雲家,他是主持公允的中樞島島主,如果“道子”真的是魔修,那就是他的罪責。
他這一生,最恨魔修!
島主不知想到什麼,眼眉一凝。
“證據——”雲書嘴角一勾,“就在鍾彩身上。”
“雲書說再多,島主大人以及各位大能前輩也是不會信的,不若自己親眼看看,我聽聞島主大人手上有一“照心石”,可讓魔修無所遁形,若是鍾彩問心無愧,也不懼一試。”
中樞島島主,最恨魔修,原因雖不可考,但這個認知,是整個修真域都知道的事,況且她只是提出一個嘗試建議,以島主的謹慎,該不會拒絕,雲書篤定地想。
果然,中樞島島主聽完,沒作聲,狀若思考。
這下,古道派可真急了!
雲家是唯利是圖,一心想借著雲仲向上爬,但古道派卻是愛惜羽毛,他們古道派五百年為了阻擋魔修,連東修真域的地位都不顧了,怎麼會窩藏魔修?!
雲書,這個罪名不只扣上了雲仲,也扣上了古道派!
當下,元正長老就坐不住了,氣得吹鬍子瞪眼,阿財是什麼樣,他心裡當然有數——
“休得胡說!雲仲自五年前入門以來,悉心向學,道心堅韌,丹法雙絕,他的丹道是我教的,他的法術,是我派渡劫期大能清煜尊者教的,臭丫頭片子,你可知道你對雲仲的汙衊,就是對我們古道派的汙衊?!”
但這般厲聲急言,只是讓雲書矮了矮身子,狀似恭敬道——
“雲書只存了揭穿魔修鍾彩之意,並無對古道派不敬之心,還望長老明鑑。”
反倒是其他好幾派勢力趁此機會煽風點火道——
“元老何必動怒,試一試也對雲仲無甚大礙。”
“就是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看上一看也無妨,還能堵住悠悠眾口,證明清白。”
……
“那就看看吧。”島主威嚴的聲音灌入了在場修士的耳裡。
看是肯定要看的,這名為雲書的女修,挑的時間場合極為巧妙,在眾目睽睽之下,雲仲不驗,難免落入口實。
而且古道派逆襲躥起,東修真域其他門派本就不爽,如今有了一個可以踩下古道派的機會,他們當然不會放過。
還有就是他自己,他眼皮底下,容不得一個魔修。
中樞島島主腦子一轉,已經想了些許,不管雲書是何目的,雲仲肯定是要驗的。
話畢,抬手將一塊藍墨色的石頭,拋至場上。
這便是“照心石”!
全程,鍾彩只是沉默,沒有多餘動作。
她此刻覺得自己十分被動,被雲書打了個滿懷!
她自知自己不是魔修,但云書那般言語,讓她著實心慌,莫非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中了她的套?
可眼下,頂頭的大能都點頭了。
她便是不想從,也得從,不然更顯她心虛。
如今,她只能寄望霆戰給力,早將這個潛在的威脅消滅,只是霆戰昏迷了,她就是想了解情況也難。
還有她的女性身份……
鍾彩想起這個更是頭疼。
雲書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