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勢再作打算。
這時,一陣咳嗽聲打破了二人之間的對話。
卻見阿虞聳動著肩膀,止不住咳嗽了起來。
鍾彩凝了凝眉,先前她在花圃昏迷之時,也是聽見了一陣咳嗽聲,這阿虞,莫不是有什麼隱疾?可她先前觀阿虞的面相,除了面色蒼白了些,倒與旁人沒甚不同,不過也許是她學藝不精,分辨不出。
鍾彩上前扶了扶阿虞,眼帶關心道——
“阿虞,你身體可是出了什麼問題?”
阿虞穩了穩身子,才停下咳嗽,他嚥下喉頭的腥甜,似是不在意的擺擺手道——
“沒事,這是老毛病了,倒是你,方才我觀你丹田已有好轉之象,我給的丹藥,用著可好?”
鍾彩想到丹田的傷勢,順利被阿虞轉移了注意,她面色一喜,執手感謝道——
“這四品復脈丹自是極好的,我還得好好感謝你一番,如若沒有這個丹藥,恐怕我這傷勢還要拖好一陣子。”
阿虞扯了扯嘴角,眼裡劃過一絲算計道——
“來,說說你想如何感謝?”
鍾彩一愣,沒回話,這個她還沒想好。
阿虞看著鍾彩的模樣,當下臉色便有些冷淡——
“怎麼,就想口頭感謝一番了事嗎?我可是又收留了你,又幫你療傷,還準備幫你離開這裡,難道你還真想什麼都不做,一走了之嗎?”
話畢,阿虞的口氣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委屈,像被拋棄的小怨婦般,眼神摻著幾分嗔怪,而鍾彩便是那負心漢。
鍾彩看著委屈巴巴的阿虞,誠然,阿虞為她一個初見的陌生人,考慮良多,如此純善之人,她都不知該如何感謝才好,所以,她難得失語道——
“我不是……”
阿虞也沒給她說話的機會,面色陡變欣喜,立馬接過話頭——
“不是就好,那我讓我想想你該做點什麼好呢?”
話畢,阿虞拿著竹簡的手撐著下巴,狀若思考狀,星目彎了彎。
鍾彩語塞,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放棄了,算了,也便由著阿虞來了,反正還有幾日她才離去,這期間便讓她好好回報阿虞一番吧。
而她目光所及之處,正好能看到阿虞手上看的竹簡。
咦!竟是高階符籙製作之法!
鍾彩想到那群花草說得——
“公子是我在這世上見過最博學的人了,他什麼都懂,每次拿過來的卷軸都不重樣!”
鍾彩看了眼阿虞身後滿牆的書籍卷軸,再想到他解陣手法嫻熟,陣法一門的造詣也似乎頗高,而且他飼養了那麼多高階花草,定是飼養有方,還有那枚四品的復脈丹,再加上現下他手裡這本高階符籙製作之法,如果再加上煉器……
鍾彩瞳孔微張,如若真若她所想,那麼——
阿虞,便是輔助修真系一門的萬年難遇的超級天才!
比鍾彩只是丹藥一門的天才還要厲害幾分!
要知道輔助修真系所學繁雜之盛,陣法、丹藥、符籙、煉器,都有繁複的學習體系,就鍾彩而言,能吃下丹藥一門便已然很是不錯,但術業也有專攻,如若讓鍾彩去修陣法、符籙和煉器,恐怕成績會十分慘淡。
鍾彩是這般,更別說一般人了。
修真域的歷史上極少有修雙門以上的人,因為每一門體系不同,學習一門已然是極耗精力,更何況是兩門,而且所謂貪多嚼不爛,還不如專心主攻一門。
而現在鍾彩眼前,便出現一個極有可能是輔助修真系三門或者是四門全才的人,她怎能不驚訝!
不過這些只是鍾彩的猜測,沒有驗證,所以,她的心思也暫且按住不表。
鍾彩眼裡有些驚疑不定,阿虞這廂可算想好了,蒼白的小臉上盪漾起絲絲笑意——
“我想好了,我這屋子我也有些住膩歪了,你便給我重新建一個吧,對了對了,我來時在竹林設了迷陣,夜晚你可以在竹林範圍活動,我見我那些花草也挺喜歡你的,正好你也幫我飼養一番,還有還有,你每日同我說說外面修真域大陸的趣事,我這些雜書都翻膩了,想知道點新鮮的,還有還有……”
鍾彩看著嘰嘰喳喳的阿虞,因著說得高興,臉上的病態少了一些,聽著他提的那些雜七雜八、奇奇怪怪的要求。
鍾彩也不知為何,她竟沒有反對之意。
大概是因為我欠了阿虞一個大大的人情吧,鍾彩想。
也就在這時,鍾彩看到那滿牆書籍卷軸旁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