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請自己,他自然二話沒說就跟著那位玄央宗弟子去了。
見到銀羽仙人時,風晴嚇了一跳。
躺在床上的銀羽仙人微微蜷曲著身子,面容枯敗,臉色慘白,若不是眼眸中還透著一絲神采,風晴甚至會覺得躺在床上的只是一具佝僂的乾屍。
愣了半響,風晴才問道:“前輩,您這是?!”
氣若游絲的銀羽仙人搖了搖頭,嘆道:“一切都是命數!”
侍立在一旁的易輕風滿臉悲痛的說道:“掌門師祖他老人家療傷時走火入魔,傷了真靈,也傷了紫府,已經時日不多了!”
風晴驚疑道:“走火入魔?怎麼會這樣呢?”
銀羽仙人擺了擺手,止住了準備開口的易輕風,隨後頗為平靜的說道:“敗給長眉那老賊時,我就生了心魔,能拖到今日已然不易了!”
若說北域界道門之中哪一家與佛門結怨最深,那當屬玄央宗無疑了。
玄央宗一戰後,玄央宗不僅失了山門,就連開始祖師玄央仙人和無忌仙人也一同殞落了,所以玄央宗與佛門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也正因如此,在約鬥中敗在佛門長眉羅漢手中的銀羽仙人深深的悔恨自己實力不濟,又自責自己讓玄央宗成為了喪家之犬,由此道心失守,生了心魔,再加上約鬥時身受重傷,最後才到了這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風晴張了張嘴,不知說什麼好,最後才開口道:“前輩有什麼要交代給晚輩的嗎?”
銀羽仙人掃了眼侍立在身旁的一個個玄央宗弟子,說道:“我死不足惜,只是放心不下這些弟子們!”
一眾玄央宗弟子立刻跪在了銀羽仙人床邊,皆是泣不成聲。
風晴說道:“前輩不用擔心,貴派弟子各個都是人傑,以後定會重振玄央宗的!”
銀羽仙人慘然一笑,說道:“我有一事相求,還望風掌門答允!”
“前輩請講!”
銀羽仙人說道:“我門中的這些弟子都被仇恨矇蔽了道心,這讓我很不安,我懇求風掌門代我監督他們,在羽翼未豐之前,不可莽撞行事,以免步了我的後塵!”
風晴肅容道:“是!”
銀羽仙人輕輕舒了口氣:“有風掌門看護他們,我就放心了!”
易輕風等玄央宗弟子齊齊呼喊道:“掌門師祖,弟子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好!好!好!”連道了三聲好後,銀羽仙人那枯敗的臉上突然泛起了一片病態的紅光,強撐起了身子,仰天長嘆道:“掌門師兄呀,你為何要以命換命,救我這樣的無能廢物,若是你活下來了,我玄央宗也不會惶惶如喪家之犬了!恨呀,我恨呀!”
一聲嘆罷,銀羽仙人頹然的躺到了床上,眼眸中的神采漸漸迷離,最後生機斷絕!
靜室內的玄央宗弟子一個個抱頭痛哭,守在院子裡的玄央宗弟子聽到靜室中的哭聲之後,也明白了銀羽仙人已然殞命,紛紛淚如雨下!
看著身邊身邊痛哭流涕的玄央宗弟子們,風晴知道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是發洩,所以什麼寬慰的話也沒說,悄然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玄央宗的清幽仙人與易輕風一起來到了風晴的靜室。
見清幽仙人面容憔悴,臉色蒼白,風晴就知道她身上的傷勢還沒有痊癒,於是問道:“清幽前輩,您身上的傷情如何?”
清幽仙人說道:“傷及了紫府,沒有一兩年的靜養是恢復不了的!”
風晴聞言也不意外,當時他在撤退路上遇到清幽仙人時,清幽仙人就已經重傷昏迷了,而能令一位渡劫仙人失去神智,昏迷不醒的傷勢顯然是不會輕易恢復的。
易輕風這時向風晴說道:“清幽仙人已經接任掌門之位,成為我玄央宗第三任掌門了!”
如今玄央宗上下只剩受傷的清幽仙人修為最高,資歷最老,所以銀羽仙人在約見風晴之前,就已經將玄央宗掌門之外傳給了清幽仙人。
風晴臉色一肅,朝清幽仙人行了一禮:“晚輩見過清幽掌門!”
“風掌門也是一派掌門,無需多禮!”頓了頓,清幽仙人接著說道:“我此番前來,就是想和風掌門商議商議下一步咱們該何去何從!”
略微沉吟了一下,風晴說道:“我覺得玉景界不錯!”
清幽仙人疑道:“為何選玉景界呢?”
風晴將自己前往萬仞界時結識獨尊宮少主靈梓曦的事情向清幽仙人詳細的說了一遍。
清幽仙人聽完後頷首道:“若是能借這一層關係在玉景界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