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一個親兵忙道:“將軍現在脫了也就是了。”
杜松讚道:“甚好!”
把刀交給親兵,然後在馬上把衣甲剝個精光,重新喊道:“你這回再看我是不是杜松?”
努爾哈赤彎弓搭箭道:“是便是了,有何希奇!”說著話,一箭向杜松射去。
那杜松買弄本事,眼見箭來,也不躲張口咬住吐在地上道:“你想以暗箭傷我嗎?”
努爾哈赤道:“清天白日只有明箭,那來暗箭。”說著又是一箭,杜松輪起大刀,一刀劈在箭身之上,怒吼道:“我豈懼你的暗箭!盾牌手!”一百多名官軍手執盾牌衝了上來,那盾牌長八尺、闊三尺,百面盾牌一聯把明軍罩在裡面。
額亦都大叫一聲!“我去衝陣!”催開坐騎,舞動丈八蛇矛向盾牌手們衝了過去。
努爾哈赤道:“扈爾漢,你帶人散開,尋機用弓箭傷他們!”說完和揚古利他催馬衝了上去。
額亦都長矛一抖向盾牌中央刺了過去,兩名盾牌手喊一聲推著盾牌向他的矛頭迎去,嘭的一聲,兩名盾牌手向後倒去,大盾砸在他們的身上,額亦都催馬踏在盾上衝入陣去,大吼一聲,揮矛刺向杜松。
杜松咬緊了牙,把板門刀向下疾劈,正劈在矛尖上,二人的坐馬被二人的大力衝得同時後退幾步,杜松的大刀搶先輪起,二次劈下。
努爾哈赤衝了過來,輪動五龍寶刀道:“我先會你一刀!”斜著一刀劈了出去,兩刀相磕,火星四濺,五龍寶刀雖利,但板門刀太沉只被磕出一個缺口,並未折斷。
杜松大笑道:“爽快!你們兩個都是好本事!”說完輪刀又劈口中道:“給我圍起來!”
他身後只有二百牌刀手,和四十名親兵,並無副將,原來李成梁暗自派人給所有關隘下了令,讓他們攔截努爾哈赤,但也說明這事不好讓外人知道,這杜松極為聽令,只帶了自己的親軍,出了鐵嶺,四處盤查,並未驚動大隊人馬。
牌刀手們推著盾牌四下急走,把努爾哈赤和揚古利圍在其中,只把一個額亦都留在外面和杜松交手。
揚古利見牌刀手越轉離著他們越近,急忙甩手將金鎖丟了出去,咚、咚、咚……響聲不絕,那鐵盾被他敲得向裡凹去,但牌刀手們仍奮力向前,努爾哈赤催馬過去,向著一面盾牌連劈七刀,那盾牌才被劈開,那名牌刀手丟了破盾,輪著袞刀向努爾哈赤撲去,努爾哈赤大刀一揮把那牌刀手連刀帶人劈為兩段。
揚古利左腳掛鐙身子平著向地面倒去,金鎖貼地打去,那些牌刀手同時“啊”的一聲,大盾向地面一頓,金鎖打在盾上,響聲不絕,從盾身擦了過去。
努爾哈赤又是連著七刀劈開一面盾牌,雙手震得有些發麻,那個牌刀手揮刀攻上來,努爾哈赤一刀劈去竟只將他的刀劈斷,刀鋒劈到他的胸前五寸便怎麼也進不得了。
揚古利道:“沒有外力我們衝不出這盾陣!”
努爾哈赤在馬上一立,就見扈爾漢帶著人正往裡衝,但另外一些牌刀手在他們的外圍也圍成一個圓圈,扈爾漢他們怎麼也衝不進來。
扈爾漢眼看沒辦法急忙命人去喊石戎。
過了一會石戎、葉克書二人帶著十騎馬飛馳而來,葉克書一馬到了盾陣前面,燕撾一伸,上面的鐵筆抓住盾上獸紋,用力向上一挑,把那面大盾挑了起來,但後面馬上有人撲上這個缺口,葉克書連挑八盾,累得面色發黃仍不能衝出一道口子來。
努爾哈赤把五龍刀背了起來,取出威鎮七海,大吼一聲向一面盾牌劈去。
盾牌應手而開,努爾哈赤大聲道:“快跟我來!”當先衝去。
幾個官軍一齊放箭,他們雖不比得女真箭術超群,但十幾支箭一起來,努爾哈赤仍不得不急急揮刀撥打,就在他一慢的工夫,又是一面大盾推了上來,把缺口給堵住了。
石戎拉住葉克書道:“不能再挑了,否則你就累死也沒用。”
葉克書道:“那怎麼辦?看著他們把努爾哈赤他們擠死嗎?”
石戎指著兩個盾陣的中間道:“他們的弱點在那,只要能躍過去,到在這組牌刀手的身後,自然就破了這個盾陣了。”
葉克書道:“我去!”
剛要動,就聽遠處有人道:“前面的是小石頭嗎?”石戎一回頭就見對面高坡上有二十幾匹馬和兩輛大車,馬上坐著九龍老齊和他的兒子齊昌、徒弟巴雅喇以及褚英、代善、阿敏等人。
石戎高興的幾呼跳起來,揮舞雙手道:“大師兄!石戎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