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圻淵對流星有著不可訴的吸引力,流星墜落後,會擊打于山石之上,而山石亦會反射流星,直到三十六日後,流星微弱無光之時,才會罷休,這,便是熒彩流星石的來歷。”
慕澤說話間,卿姒親眼目睹一顆流星掉落後墜于山石之上,擦出零星耀眼藍光,而山石又轉瞬將流星彈射出去,落於另一塊山石之上。如此一來,迴圈往復,這山底竟有無數道藍光閃現,明明滅滅,忽閃忽暗,此等夢幻美景,卿姒是從未見過,不知不覺間竟看得有幾分痴迷。
慕澤轉頭看向她,白衣翩然似清羽,烏墨長髮垂及腰,皓腕凝霜雪,光潤玉顏,唇若丹霞,眼似秋波。
她整個人立於這絕世美景之中,皎皎兮似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迴風之流雪。
他從來不為美色所惑。
卻也從來,抵抗不了她的美色。
卿姒看的正入迷,忽覺一道陰影襲來,有人將她抵在山石上,背緊貼著壁沿,他的一隻手撐在她耳畔,眼眸牢牢地注視著她。
“上神……”尾音未落,唇便被人含在嘴裡,卿姒大腦一片空白,恍惚間,一條軟膩溼滑之物抵入唇中,引著她共舞翩躚。
卿姒神思不清,只憋得臉愈來愈燙,難以呼吸,正承受不住幾欲暈倒之時,舌尖傳來一陣疼痛之感,令她立時清醒過來,清醒的同時帶來幾絲隱隱的憤怒。
慕澤竟然咬自己?!
卿姒氣的不行,平日裡打不過他,不得不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也就罷了,可他竟還得寸進尺咬她的舌頭?
此事絕不能屈服,卿姒如是想著,狠狠地將慕澤的舌頭卷著推回他的嘴裡,繼而在他的唇齒間一陣激烈地搜刮,末了,還在他的舌尖上咬了下,以示威嚴。
慕澤輕顫一下,在卿姒正欲退出之時,一手按向她的後腦,又將她推了回來,繼而吻得更加深入,直欲掠奪她的每一寸呼吸。
卿姒身子一軟,就要滑落,慕澤騰出一隻手來摟住她,慢慢放輕了力道,在她的唇上一啄一啄的,如蜻蜓點水般輕柔,最後,還意猶未盡地在她唇上舔了一下,這才作罷。
神思回覆,卿姒腦中逐漸清明,身子卻還是軟的,她顫巍巍地舉起一隻手,指向慕澤,控訴道:“你你你……你佔我便宜!”
慕澤的眸子很亮,比星子更甚,他語氣十分誠懇,面上卻毫無愧色,不緊不慢地道:“抱歉,一時沒忍住……我把手鍊送給你。”
話畢,不等卿姒回答,便將嵌著熒彩流星石的藤蔓手環戴在她舉起的那隻手上,觀摩一番後,讚賞道:“很漂亮。”
卿姒不買他的賬,依舊惡狠狠地道:“你別以為這樣就算了!”
這次不怎麼好糊弄了啊,慕澤暗自想著。
他偏頭仔細地瞧了她一會兒,見她明眸善睞,絳唇映日,比方才更加紅潤,忍不住還想傾身再來一回,卻暗暗警告自己,要循序漸進,見好就收。
他斟酌片刻,道:“明日……不用你做飯了?”
卿姒面上一紅,劃過一絲羞愧,手抖得愈發厲害:“你你你……”
慕澤面色一轉,忽而憶起一事,意味深長道:“你不是也佔過我便宜嗎,我們抵平了。”
“我什麼時候……”聲音戛然而止,他說的是盜月桂花瓣那次?卿姒顯然難以接受這個說辭,卻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不免有些洩氣。
洩氣之餘,她又十分冷靜地喚來玄鳥,小黑許久未見她,一人一鳥久別重逢,自然免不了親暱一番。
親暱之後,她直接乘著小黑飛出圻淵,也不管慕澤,但她知道,慕澤一直跟在她身後。
玄鳥飛入王宮,在卿姒的寢殿之上徘徊,她卻沒立馬下去,只因見著宮門口上演著一出好戲。
清冷月光灑落在地,以宮門口為起始,尋著光斑向右行數十步,森森宮牆之下,一位紫衣男子正抱著一名女子吻得如火如荼,那場景的熟悉度令卿姒不由得面紅耳赤,她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無奈只能趴在小黑背上數星星。
看了一會兒,她後知後覺地發現,那男子不正是那個風流浪蕩的二殿下嗎?他懷裡的女子又是誰?應該不是玖嫿,他們兩個沒道理在她的宮門前熱吻吧?
卿姒再定睛一看,這一看便了不得了,宴盧懷裡的女子不是靈蔻公主嗎?見她滿臉淚痕,握緊拳頭的隱忍樣子,明顯是被強迫的嘛。
沒想到宴盧被教訓了一頓後依舊是這副德行,定是見靈蔻柔弱可欺,這才動了念頭。若靈蔻公主在魔界失了清白,這可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