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府上終日無聊,也只能憑著那戲臺子看幾齣戲解解悶了。
若水之下,水流湍急,氣勢洶湧。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自若水深處穿透而來,待想用靈力察看一番時,那股力量卻又陡然變弱,終歸平靜。
若水之上,立著一黑一白兩道修長身影,風勢猛烈,吹得髮絲飛舞,衣袍鼓動。
黑色身影率先飛入水底,片刻後,又飛回空中,渾身乾淨清爽,無一絲溼意。
他開口道:“慕澤,我們已在此處守了七日,卻還是一無所獲。會不會,是你多慮了?”
慕澤凝眉深思,淡然道:“這若水之下的力量已積蓄多日,自是有備而來,現在只是還未到它現身的時候罷了。”
夜覃不置可否,右手往虛空一握,一枚金珠赫然飄於手心之上。金珠盛放出耀眼的光芒,他驅使金珠沉入水底,瞬間,整個若水水底呈現出金光,只是片刻後,又歸於沉寂,若水深處依舊一片黑暗。
他拍拍手:“搞定,先埋個預警器在此處。”
慕澤並未說話,只往高處看了一眼。
夜覃神色一凜,瞬間變換身形,一眨眼的功夫,一名紫衣男子被五花大綁地扔了下來。
夜覃蹲下身來與他平視,一雙桃花眼裡滿是趣味:“你是何人?匆匆忙忙而來,鬼鬼祟祟而去,所為甚吶?”
紫衣男子抬頭,左右看了一眼慕澤與夜覃,嚇得話都不清楚,結結巴巴說了一大段,只聽清楚蓬萊島和玉京山和兩個地名。
慕澤皺了皺眉,揮手鬆開他身上的束縛:“說簡潔些。”
“謝,謝上神。”紫衣男子理了理思緒,重新道,“小仙乃是蓬萊島島主的三公子,受父親大人之命特意前往玉京山拜師學藝。”
慕澤理了理袖袍,身形微動:“說具體些。”
紫衣男子心頭苦叫一聲,又理了理思緒:“這幾日去玉京山拜師的人空前絕後,小仙怕趕不及,所以一路上行色匆忙。途徑若水之地,察覺神力雄渾,便想一探究竟,卻見到兩位上神在此地辦事,小仙生怕打擾,便想悄然離去。不料,被……”
慕澤打斷他道:“為何有那麼多人去玉京山拜師?”
紫衣男子立時像被打了雞血一般,語氣變得十分崇拜,將卿姒以一己之力降服饕餮兇獸的英勇事蹟添油加醋地描摹了一番。
“以一己之力降服饕餮?”慕澤輕聲重複道,不禁想起了什麼,神思飄遠,倏的,展顏一笑。
紫衣男子瞬間看呆了,盯著慕澤的臉,久久移不開目光。
夜覃推了他一把,在他耳邊道:“還不趕路,去晚了可就沒位置了!”
男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行禮告退,往玉京山的方向飛去。
夜覃饒有興致地對著慕澤道:“我說,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的色/誘他人啊?”
慕澤眼眸危險的眯起:“色/誘?”
夜覃笑著打了個哈哈:“我說,我們還接著守嗎?”
慕澤將落頊劍收回劍鞘之中,夜覃抖了一抖,只聽他道:“不守了。”
再守下去,怕是有人能將他的玄碧紫府都給拆了。
夜覃聞言,鬆了口氣,攬著他的肩膀道:“那走吧,迴天宮。”
慕澤不動聲色地將肩膀上的手移開,淡然道:“你自己回去,我還要去一處地方。”
“去哪兒?”夜覃問。
“凡界。”
“你去凡界幹什麼?”夜覃更加不解。
慕澤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夜覃瞬間移至十米開外,笑著道:“您忙,小神一個人先回天宮!”
話畢,召來坐騎重明鳥,向著九重天的方向飛去。頃刻,不見人影。
卿姒看完了戲,從南極長生大帝那處走出來。自從有了青帝那一次經驗後,她算是學乖了,去哪兒都是一個人,堅決不讓裡桑跟著。
還別說,這獨來獨往的滋味就是好。
一路上悠悠閒閒,大半個時辰才走到玄碧紫府。只見府門外的婆娑樹下立著一個小童子,手上搭著一把小拂塵,那模樣,實在是可愛的緊。
卿姒立在原處,打量著眼前的小童子,覺得十分面善。
小童子見了卿姒,立馬快步行至她跟前,道:“師尊有請上仙去府上一聚。”
卿姒一拍腦門,反應過來了,這不是道德天尊座下的引路小童子嗎?
她跟著小童子走在去八景宮的路上,一路上不禁琢磨著,這道德天尊還真是神通廣大,連她在玄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