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以此作為要挾,並答應每日早上替卿姒準備兩個牛肉包子,纏著她下了五日的棋。
儘管如此,也不能改變卿姒棋藝爛透了的本質,可即便這樣,這盤棋竟也在慕澤每步的刻意相讓之下,持續到了現在,卿姒不禁佩服的五體投地。面對她這般棋藝水平的人,還能持續這麼長時間,連她都覺得真是難為慕澤了。
正在卿姒手執白子舉棋不定之時,裡桑進了亭中,作揖後道:“上神,夜覃上神來了。”
話畢,一道銀光閃現,身著墨綠色長衫的夜覃上神落在亭中。裡桑抬頭看了一眼,默默地行過禮後便退下了。
卿姒放下手中的棋子,轉而打量著眼前之人。
一頭黑髮半束,眉似臥龍,眼波流轉,桃花眼中的幾縷風流竟是掩蓋不住。
他輕搖繪著巍峨遠山圖的二十四檔摺扇,薄唇輕啟,語帶譏誚:“我說你怎的不回覆我,原來是美人在懷樂不思蜀了啊!”
慕澤很是淡定,從容開口:“你不請自來的本事也是越發出神入化了。”
夜覃笑了一下,在卿姒身旁坐下,仔細地瞧著她:“這位仙子好生……”
話還未說完,便被慕澤打斷:“卿卿,你去休息吧,我晚上來尋你。”
卿姒震驚在“卿卿”這個稱呼上,神思恍惚地起身離去。
夜覃望著卿姒離去的背影,半晌,開口道:“我竟不知原來你有這樣的心思。”
卿姒出了亭子,待消化完慕澤對她的稱呼後,才回憶起來,方才夜覃面對她時的那個笑容太眼熟了,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她一拍腦門,是了,那個笑容,她曾在道德天尊的臉上也見到過,同樣的意味深長,難以琢磨。
還來不及深思,小黑突然長嘯一聲,從遠處飛來落在卿姒面前。
卿姒伸手接過它嘴裡叼著的絲帛,攤開來看。
果然是五師兄,信上問了她在玄碧紫府住的如何,何時歸去,提及下次替師尊送東西給道德天尊之時,會順道來看她,最後隱約還表達了對她不告而別的不滿。
卿姒笑了一下,不滿那條莫約是滄笛寫的罷。她思索半刻,匯聚靈力於指尖直接在絲帛背面寫到:一切安好,歸期未定,期待相聚,事發突然。
末了,重新將絲帛塞回到小黑口中,俯身在它耳畔說了一句話,然後拍了拍它的翅膀。
小黑扇了扇翅膀,復又長嘯一聲,眨眼間已飛至百里之外。
卿姒靜默地望著小黑飛走的方向,身後突然傳來慕澤的聲音:“餓了嗎?”
她回過身,忍不住笑出了聲:“我在上神這裡住一段時間下來,再回去怕是胖的連師尊都認不出我來了。”
慕澤聞言,也笑了一下:“那你也可以一直不回去。”
聲音很輕,輕得她聽不真切,眸中有幾分疑惑。
慕澤搖搖頭,抬腿朝外走去:“既然沒餓,那陪我去散散步吧,回來了再用晚膳。”
卿姒連忙跟上去,兩人行至銀河邊上。
此時還未入夜,但銀河附近已是一片漆黑,左右遍佈星子,在黑暗中猶為耀眼,絢爛奪目。
兩人行走其間,慕澤突然開口道:“我要離開幾日,這幾日我不在的時候,你可在天宮自由行走,我已經吩咐了裡桑。”像是想到什麼,又補充道,“不用怕闖禍,一切有我替你擔著。”
第6章 戲臺風波
卿姒以往在外遊歷之時,常常會遇到一些窮兇惡極的好事之徒。正所謂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每每此時,她便會先搬出玉京山的名號,奉行其先禮後兵的優良傳統。
一般來說,大多數的人聽見玉京山這三個字,便會識趣地放兩句狠話後再悻悻離去。可總還是會有那麼一兩個仗著身份尊貴卻絲毫沒眼力見兒的主兒,那她便只好動拳頭了。
要論動拳頭,整個玉京山除了師尊外都不是她的對手,唯有大師兄能勉強與其戰上個七八百回合。
是以,她常常將那些沒眼力見兒的好事之徒揍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這種時候,也只有五師兄會替她收拾爛攤子,帶著厚禮登門致歉,好說歹說,替她保證下次再不會把人揍得連媽都不認識。
五師兄溫和,事後也不會責怪於她,但也萬萬說不出“你放心闖禍,反正有我來替你收拾爛攤子”這種話。
可想而知,當卿姒聽見慕澤此番話時,差點感動的痛哭流涕,不禁脫口而出道:“上神你真是比我五師兄還要明事理!”
明明只是一句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