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冉焰。”
“她是奪舍?!”雲虛子臉色瞬間變了。秦子忱淡道:“不是,人死後才上身的。”
“這樣也行?”雲虛子皺起眉頭,秦子忱抬了抬眼,扶著他道:“你覺得,清漪是會奪舍的人嗎?”
“也是……”雲虛子點點頭,然後把目光轉到門口低頭轉著扇子逗鳥的男人身上,指著他道:“那個玩鳥的男人是誰?”
“玩鳥?”秦書文轉過頭來,微微笑了笑。話應剛落,秦鳳瞬間噴出火來,把雲虛子頭髮燒了一大片。
雲虛子呆呆看著面前蘋果大的鳥,好半天,終於反應過來:“鳳……鳳凰?”
“嗯。”秦子忱給他端藥來,淡道:“這是我爹孃。”
聽到這話,雲虛子結結巴巴道:“儒……儒門尊者……和……鳳……鳳凰……”
“是掌門。”軒華趕緊糾正雲虛子:“書文如今已是儒門掌門了。”
“掌門……”雲虛子聽到這話,瞬間暈了過去。秦書文呆了呆,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秦子忱悠悠看了他一眼:“他是儒門的崇拜者。”
“這樣,”秦書文露出笑容,扇子一轉道:“那等他醒來,我可為他題字,就當是見面禮,感謝他照顧你這麼多年。”
秦子忱:“……”
這果然不是他爹!
將雲虛子照顧睡下,秦書文拿出了許多調養的好藥,從他手裡出手,都是難見的上品,這樣養下去,不出三日,雲虛子的傷就好得差不多。
眾人也是累了一天,安置好後就各自回了房。秦子忱到了屋子裡後,躺在床上,想了片刻,便拿出傳音符來,低聲道:“清漪。”
“子忱?”對面很快傳來了蘇清漪的聲音。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明顯已經好了許多。
秦子忱沉默了片刻,蘇清漪歡喜道:“你在哪裡?”
“客棧裡,照顧師父稻草人。”秦子忱翻了個身,低聲道:“我想你了。”
蘇清漪在對面低低笑了起來:“想我你就來找我啊。”
“快了。”秦子忱垂下眼眸,慢慢道:“我等師父好了,去天劍宗處理完事,就來找你。”
“嗯。”蘇清漪聲音裡毫無陰霾,認真道:“我等你。”
秦子忱沒說話,蘇清漪知道他一向是不愛說話的性格,便嘰嘰呱呱開始說起自己那邊的事。
星雲門如今已全是謝寒潭的傀儡,全在謝寒潭的掌控之下。她被謝寒潭帶回星雲門後,昏睡了很久,今天才剛剛醒過來,謝寒潭似乎是出去辦事了,一直沒有回來。
“其實我很擔心啊,”蘇清漪趴在床上,皺著眉道:“謝寒潭也不像好人啊。那弄那個陣法我正在研究著……如果他真的要滅世,我怎麼辦?”
“我不幫他,我怕整個修真界弄死我。我幫他,可如果他的意圖是毀了整個修真界,我這是助紂為虐吧?”
“可是他的確該為自己討個公道……”
蘇清漪想著謝寒潭和他身後那條白龍,有些茫然道:“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秦子忱躺在床上,一手放在腦下枕著,將傳音符放在身邊,想象著那個人就在他旁邊,碎碎念道著。
她此刻一定穿著睡裙,應該是淺色,有在燈光下才能看出來的暗紋,簡單的用帶子束著。
她應該已經洗過澡,身上會帶著清淺的花香,頭髮應該散開,溫順得俯在她纖細起伏的背上。
她應該帶著笑,像貓兒一樣,趴在床上,往後抬著雙腿晃悠。纖細的腳踝在燈光下,會讓人有用手去圈住量一量的衝動。
該送她一個腳鈴,紅色的,環在她纖細的腳踝上,動起來的時,鈴鐺就會隨著響起來。
思緒不由自主就散漫起來,什麼都想起來。
他的不由得微微笑開,聲音沙啞。
“清漪。”
“嗯?”
他慢慢閉上眼睛,低啞著聲音道:“我真的想你了。”
他聲音裡染了情慾,蘇清漪聽出來,忍不住愣了愣。片刻後她反應過來,拿枕頭狠狠砸上傳音符,羞惱道:“秦子忱,你不正經!”
秦子忱低笑起來,應下來,溫和道:“對,我不正經。”
“我拒絕和不正經秦子忱通話!”蘇清漪耳朵滾燙,忙道:“掛了。”
說完,就單方切斷了傳音符。秦子忱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她是把這當電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