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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蘇小波吃驚地看著他,道:“你沒有搞錯?我既不是女人,又不是相公。”

丁喜笑道:“就算你是相公,我對你也沒有什麼興趣的。”

蘇小波道:“那麼你願我這麼親幹嗎?”

丁喜道:“因為我要保護你。”

蘇小波道:“保護我?”

丁喜道:“現在別的人死了都沒有關係,只有你千萬死不得。”

蘇小波道:“為什麼?”

丁喜道:“因為只有你一個人見過那位天才兇手,也只有你一個人可以證明,嶽老大他們並不是死在我們手裡的。”

蘇小波盯著他看了半天,長長嘆了口氣,道:“就算你要我跟著你,最好也離我遠一點。”

丁喜道:“為什麼?”

蘇小波眨了眨眼道:“因為我老婆會吃醋的。”

到過杏花村的人,都認得老許,卻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

這個人好吃懶做,好酒貪杯,以紅杏花的脾氣,就算十個老許也該被她全部趕走了。

可是這個老許卻偏偏沒有被趕走。

他只要有了六七分酒意,就根本沒有把紅杏花看在眼裡。

若是有了八九分酒意,他就會覺得自己是個了不起的大英雄,到這裡來做夥計,只不過是為了要隱姓埋名,不再管江湖中那些鬧事。

據說他真的練過武,還當過兵,所以他若有了十分酒意,就會忽然發現自己不但是個大英雄,而且還是位大將軍。

現在他看起來就象是個大將軍,站在他面前的丁喜,只不過是他部下的一個無名小卒而已。

丁喜已進來了半天,他只不過隨隨便便往旁邊凳子上一指,道:“坐。”

將軍有令,小卒當然就只有坐下。

老許又指了指桌上的酒壺,道:“喝。”

丁喜就喝。

他實在很需要喝杯酒,最好的是喝上七八十杯,否則他真怕自己要氣得發瘋。

他們來的時候,小馬居然已走了,那張軟棍只剩下一大堆白布帶——本來紮在他身上的白布帶。

看到這位大將軍的樣子,他也知道一定問不出什麼來的。

但他卻還是不能不問;“小馬呢?”

“小馬?”

大將軍的目光凝視著遠方:“馬都上戰場去了,大馬小馬都去了。”

他忽然用力一拍桌子,大聲道:“前方的戰鼓已鳴,士卒們的白骨已堆如山,血肉已流成河,我卻還坐在這裡喝酒,真是可恥呀,可恥!”

鄧定侯和蘇小波都已看得怔住,想笑又笑不出,丁喜卻已看慣了,見怪不怪。

老許忽又一招桌,瞪著他們,厲聲道:“你們身受國恩,年輕力壯,不到戰場上去盡忠效死,留在這裡幹什麼?”

丁喜道:“戰事慘烈,兵源不足,我們是來找人的。”老許道:“找誰?”

丁喜道:“找那個本來在後面養傷的傷兵,現在他的傷巳痊癒,己可重赴戰場了。”

老許想了想,終於點頭,道:“有理,男子漢只要還剩一口氣在,就應該戰死沙場,以馬革裹屍。”

丁喜道:“只可惜那傷兵已不見了。”

老許又想了想,想了很久,想得很吃力,總算想了起來:“你說的是副將?”

“正是。”

“他已經走了,跟梁紅玉一起走的。”

“梁紅玉?”

“難道你連梁紅玉都不知道?”大將軍可光火了:“象她那樣的巾幗英雄,也不知比你們這些貪生怕死的小夥子強多少倍,你們還不慚愧?”

他越說越火,拿起杯子,就往丁喜身上擲了過去,幸好丁喜溜得快。

鄧定侯和蘇小波的動作也不慢,一溜出門,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丁喜的臉色,卻好象全世界每個人都欠他三百兩銀子沒還一樣。

蘇小波笑道:“馬副將,小馬居然變成了馬副將?他以為自己是誰?是岳飛?”

丁喜板著臉,就好象全世界每個人都欠他四百兩銀子。

蘇小波終於看出了他的臉色不對:“你在生什麼氣7生誰的氣?”鄧定侯道:“梁紅玉。”

蘇小波道:“他又不是韓世忠,就算梁紅玉跟小馬私奔了,他也用不著生氣。”

鄧定侯道:“這個梁紅玉並不是韓世忠的老婆。”蘇小波道:“是誰?”

鄧定侯道:“是王大小姐的老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