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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反正是住,如今他們也不缺錢,幹嘛白遭罪?

只是秦巒瞧著還是有些擔憂的樣子,井溶不等他開口就神情淡漠的說:“墓碑那裡,我準備叫人修一個園子,你不用擔心。”

秦巒抬頭看了他一眼,低低的嗯了聲。

又過了一會兒,律師邰南平意氣風發的回來了,很內斂且驕傲的宣佈自己已經搞定一切事宜,大家可以回家了。

井溶先讓司機出去準備車,自己卻抬腳走到剛才那位蓋澆飯女警面前,很和氣地問:“我能見見那幾位嫌疑人嗎?”

有了剛才的插曲之後,現在一眾民警看他的眼神也不像剛開始那樣放鬆了,當即很警惕的問道:“他們馬上要被送到後面拘留,你想做什麼?”

井溶微微笑了下,“沒什麼,只是想看看這幾個人的模樣,免得以後再上當。”

這理由聽上去有點扯,他要說想日後報復的可信度反而高一點。

但民警還真就不好阻攔,人家的要求不過分不說,而且那幾個嫌疑人去拘留所也得經過這裡,不用特別申請看都能看見的。

眾人正在僵持間,那頭幾位民警就帶著三個鼻青臉腫的小青年往這裡來了,後者老遠看見一臉人畜無害的秦巒都是一驚,然後就條件反射的瑟縮起來。

沒別的,本以為是頭傻乎乎的肥羊,結果下一秒那肥羊就掀了羊皮,露出來兇殘的本質。

一個人啊,這混賬一個人打他們五個,他們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那是真丟人!

對這個詐騙團伙而言,遇見秦巒可能就是他們職業生涯中難忘的一次滑鐵盧了。

“怎麼只有三個?”井溶微微蹙眉。

幾個民警又看向秦巒,“還有兩個受傷相對重一點,還在醫院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瞧著好像斯斯文文的,怎麼這麼能打?兄弟你這麼能打怎麼當年不報考警校或是軍校?

真要說起來,秦巒把人打成這個樣子已經構成防衛過當,如果不是今天有精英律師在場,絕對會很麻煩。

井溶往前走了一步,上到在場民警,下到那三個幾乎面目全非的詐騙犯,都不約而同的緊張起來,齊齊道:“你要幹什麼?”

“我只是看看。”井溶攤了攤手,說著,當真細細打量起來。

他看到哪兒,那幾個嫌疑人就是一抖,還要時刻提防秦巒發難,真是緊張極了。

過了幾分鐘,井溶卻忽然笑起來,低聲說了句什麼,又把右手一伸,“我觀你們印堂發黑,眼尾泛赤,如今掐指一算,恐怕不出幾日就要大難臨頭了。”

嫌疑人:“……?”

民警:“……?!”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井溶和秦巒就帶人離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人滿頭霧水的問了句:“這人到底是幹嘛的?怎麼神神叨叨的。”

“不知道……不過那個叔叔好像是個油畫家。”

“嗨,大男人扎小辮兒,不是搞藝術的就是流浪漢!”

剛一上車,秦巒就迫不及待的問起來他們師兄妹的近況,聽說顧陌城現在跟崇義相處的很不錯,秦巒也替她高興。

“我早就算到了,她爸爸是有苦衷的,並非涼薄之輩,現在看來果然應驗了!城城是個好孩子,多個人疼她也好。”

井溶盯著他看了好久也不說話,秦巒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最終還是哼哼唧唧的承認了,“對,我是沒算出來,那又怎樣?反正你們都是我教出來的,哼!”

說著,他就側過身子去,專心致志的看起窗外的風景來。

井溶失笑,眼前不禁浮現出冬天顧陌城剛下山,自己從林家把她接回來的畫面。

也是這輛車,也是這樣的位置,甚至這師徒兩個連動作都一模一樣。

秦巒是個心胸寬廣的人,他發自內心的熱愛一切生命,更善於發現生活中的種種美麗。

或說回來,這要是個心胸狹隘的,遇到當年那些糟心事兒估計早找棵歪脖子樹把自己吊死了,還養什麼孩子!

他認認真真的看著外面的景物,時不時發表一下見解和感慨:

“啊,小時候我最愛來這家圖書館看書了,沒想到還沒破產。”

“唉,那家咖啡店果然沒了,他家的意式濃縮特別正宗,咖啡豆好,老闆的手藝也出眾。”

“什麼?我才區區二十年沒回來,這裡的水位已經下降這麼多了嗎?早年那塊草坪也是湖泊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