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就這麼離開,不光自己要變成落湯雞,而書包裡從圖書館借的書肯定也要溼透了。
他身體好,是不怕生病的,但如果書壞了就必須賠錢。
窮。
似乎所有高中生在榮升為大學生的瞬間都平添了一股對於愛情的強烈渴望,哪怕是大一新生,也已經出現了很多成雙成對的。而即便是單身的,也往往以宿舍為單位集體行動,所以形單影隻的謝廣平尤其扎眼。
又有一對情侶說笑著從他身邊經過,撐著傘步入雨幕的瞬間,那個男生還飛快的瞥了他一眼,聲音不高不低的抱怨道:“又是他,整天陰沉沉的,看著真叫人不舒服。”
女生跟著看了眼,小鳥依人的靠在他身上,順勢問道:“那誰啊?”
男生撇撇嘴,“好像是油畫系的,誰知道他叫什麼?”
“油畫系?你們美術學院不都挺有錢的嗎?還是這人玩兒行為藝術?”
“什麼行為藝術啊!你搞笑呢吧?我跟你說啊,他不光窮,還晦氣!家裡人都死光啦……”
類似的話早聽過不知多少遍,謝廣平的心中已經不能激起一點波瀾,他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好像什麼都沒聽到。
很多人進來,又有很多人出去,始終沒人多分給他哪怕一個眼神。
從五點到八點,天都黑透了,但雨非但沒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謝廣平的心也難免焦灼起來。
過了會兒,一個打扮時髦的男孩子舉著傘進來,跟謝廣平擦肩而過的瞬間本能的瞥了他一眼,不過也僅僅是一眼而已。
又過了將近半個小時,那個男孩子從教學樓裡面出來,看到他之後還愣了下,主動開口問道:“哥們兒,沒帶傘啊?”
第一次見站著不動還有可能是有事或是等人,可這都三十多分鐘了還沒挪地方,那就很有問題了。
謝廣平看了看這個今天頭一次說話的人,沒言語。
很明顯,對方並不認識自己,可他卻認識對方。
秦巒,家世好,長得好,性格好,專業能力又格外突出,是各位教授的寵兒,才開學兩個來月,就成了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自然不會注意到自己這個邊緣人。
大約是很少遇到這種自己主動開口還碰釘子的情況,秦巒有些意外的撓了撓頭,抬手看了下腕錶,又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