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隻為了面子和走過場,名煙名酒燕窩魚翅人參這些,我也只會覺得自己可憐……”
下面難免有抬槓的,比如說什麼只要能買得起名煙名酒之類的東西,我寧肯可憐之類,但絕大多數人還是深以為然的。
顧陌城琢磨了半宿,覺得自己大概早已過了送手寫卡片的年紀,不過炒菜嘛,她翻來覆去舉著自己的手看了半天,要不,就試試?
這雙手擺弄了十來年藥材,十分靈巧,大概做菜也是不難的吧?
說來慚愧,小時候都是秦巒做飯養活兩個小的,奈何他大少爺出身,某些方面先天不足更後天畸形,苦練數年依舊毫無進展。能舉的動鍋鏟之前,井溶和自家小師妹被迫一連吃了記不清幾年時不時就糊鍋、夾生的米飯,清水煮出來的白菜,炒的梆硬的肉片,以及種種諸如土豆炒雞蛋、香菜胡蘿蔔、大蔥燉藕片之類的神奇搭配,能平安健康的長到這麼大實在不容易。
小的時候那是心有餘力不足,等稍微長到比爐灶高了之後,井溶就毅然決然的搶過了做飯的重任,並本著對師徒三人生命健康負責的態度,再三打回秦巒想重張爐灶的申請,並勉為其難的將他派去燒火。
小時候是師父養,大一點之後是師兄養,等再大一點,大家手裡都多少有了餘錢,井溶下山了,秦巒就開始……叫外賣!
所以一直到現在,顧陌城還真沒自己做過飯,撿柴、燒火、洗菜之類的倒是邊看邊玩做了不少。
於是第二天顧陌城就要回家,回她跟井溶的家。
崇義當然要阻攔,不過顧陌城的意志出奇的堅決,堅決到井溶都覺得有些詭異。
不過很快的,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釋:
“師兄,你教我炒菜吧!”
井溶想了半天才語氣複雜的憋出來一句話,“你絞盡腦汁的跑回這裡,就為了讓我教你炒菜?”
這都什麼破毛病!
“是我斷手斷腳了,還是已經無用到養不起你了?”井溶覺得有些無法理解自家小師妹想起一出是一出的神奇興趣。
我得多落魄,才會淪落到需要你親自下廚炒菜的地步?
顧陌城就解釋說是崇義的生日快到了,她不知道該送什麼好,但感覺好像親手做頓飯的比較實用也比較有誠意。
沒想到,聽她解釋完之後,井溶的臉色更不好,語氣也有點危險,“咱們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包括師父在內,你好像都沒想過要做點什麼給我們吃,對吧?”
現在一個崇義,這才出現幾天啊,竟然就後來居上了?
天理何在!
說起這事兒,顧陌城也有點臉紅,剛想蹭過去說點兒什麼,就見井先生已經面無表情的站起來,似乎還有點虛弱的晃了晃,然後擺擺手,“我有些累,先去房間躺一會兒。”
顧陌城發愣的功夫,井溶就已經麻溜兒的回房並關門。
回到房間後的井溶開了手機,看到新聞首頁上躲都躲不開的“崇義”“生日會”等字眼恨得牙癢癢。
對呀,外面既然這麼多人給你籌備生日會了,你就老老實實出去跟人家過嘛,做什麼非要再來招惹我家小師妹!
她長到這麼大,哪怕我跟師父吃苦受累都不肯叫她沾水的,現在竟然為了你要學做菜?
到底氣不過,井溶給秦巒打了個電話,從頭到尾只有一句話,“小師妹要為了崇義學做菜。”
然後秦巒就崩潰了。
做菜多麼危險!又是刀子又是鏟子的,還有燃氣、熱油,一個不小心很容易出事的!自己保護了這麼多年的小乖乖,怎麼能去那麼危險的地方,絕對不能夠。
不過幾十秒,秦巒的腦海中就已經想象出顧陌城被割破手、燙起泡等無數場面,把他自己給嚇得魂飛魄散。
“溶溶啊溶溶,師父只能靠你了,你一定要阻止這件事情發生!”
情急之下,老稱呼脫口而出,而井溶竟也沒有計較。
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堅持住了,“師父,別的不說,小師妹肯定沒有那麼笨。”
小師妹再怎麼樣也不會跟您一樣拙的好嗎?另外,您壓根兒就找錯重點了呀,或者說完全漏掉了一個重點,難道你不應該瞬間燃起熊熊的嫉妒之火嗎?
經過提醒之後,秦巒果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非常配合的表示了羨慕嫉妒恨。
他都沒有享受過自家軟萌可愛的小徒弟的手藝,那個姓崇的憑什麼?
不爽歸不爽,可等晚上顧陌城親自抱著一大盤水果過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