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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井溶微笑著看她自顧自的樂,欠身從手邊的小格子裡拿了瓶果汁出來,插了吸管遞給她,“喝不喝?”

“喝!”顧陌城二話不說就接過來,喝了一大口之後就美壞了,“唔,好好喝呀,這是什麼?”

井溶無奈又好笑的嘆了口氣,“芒果汁,”頓了下,他又教訓道,“給你的東西看都不看就喝?萬一有毒怎麼辦,被下了藥怎麼辦?”

活了這麼些年頭次知道芒果什麼味兒的顧陌城咬著吸管歪頭,撲閃著一雙大眼睛看他,“怎麼會,你是我師兄嘛!”

車速很快,窗外景色一閃即過,奼紫嫣紅的霓虹燈彷彿被無限拉長,統統成了色彩斑斕的背景板。顧陌城就在這背景板中,用一雙烏黑的眼睛全然信任的看著他。

井溶半晌無語,最後只得仰天嘆息,真是個傻丫頭。

喝了幾口果汁,顧陌城一拍腦袋,不由分說的抓過他的手腕來,屏氣凝神的把脈。

井溶微笑著看她動作,片刻之後才說,“不好不壞,就這樣了。”

顧陌城最不喜歡他這樣,總覺得這樣萬事不放心頭的師兄無端有種疏離感,任她再如何努力也接近不了。

其實很小的時候她就有這種感覺了。

師兄比她大兩歲,也遠比她聰明敏感,很多事師父要翻來覆去的講四五遍她才能懂,可師兄卻往往在師父沒說完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

山上沒什麼娛樂,原本跟小動物們玩耍的專案也在顧陌城亂撿亂拾,結果把只小狼崽子誤當成土狗弄回廟裡,差點半夜被咬一口後讓師父強制取消了。

井溶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去山頂的大歪脖樹下坐著,仰頭看天。

小小的顧陌城也經常會爬上去找他,然後模仿著他的姿勢,卻什麼都看不懂。

每每這時,她就會問,“師兄,你在看什麼?”

“看天。”

“師兄,你在想什麼?”

而井溶總會微微一笑,伸手摸摸她軟趴趴的小羊角辮,說,“想人。”

顧陌城趴在他腿上,茫然不解,“人,人有什麼好想的?”

……

一直到有液體滴在手腕上,井溶這才發現顧陌城在安安靜靜的掉淚,抓著自己腕子的手抖得厲害。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傻丫頭,哭什麼?”

顧陌城任他給自己擦眼淚,抬起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看過去,抽抽噎噎的說,“師兄,你不要死,你跟師父都不要死。”

井溶的手頓了下,復又微笑起來,“好。”

就像他說的,顧陌城的的確確是個傻丫頭,師父和師兄說什麼就信什麼,從不曾懷疑的,喜怒哀樂來得快,去得更快。不過幾分鐘,她就又歡喜起來,吸著芒果汁,快快樂樂的看窗外的風景。

井溶安安靜靜的看她笑,耐心出奇的好,不管她問的問題多麼無趣都細細回答……

直到顧陌城抱著肚子,可憐兮兮的說:“師兄,我餓,特別餓!”

為了加強語氣,她說了兩遍,可以說非常認真了。

剛才的宴會上有數不清的好東西,螃蟹、大蝦、牛排、鮑魚,還有那讓她流了一整晚口水的鮮草莓蛋糕和各種繽紛水果派!

她是多麼想大快朵頤呀,可身邊的人來了又去,壓根不給她機會!

這種看得見吃不著的待遇,簡直太不人道!

井溶有點心疼,馬上讓司機去了一家深夜營業的餐廳,親眼看著自家小師妹狼吞虎嚥的吃完了兩屜小籠包、一籠蝦餃,又啃了一個骨酥肉爛的醬豬蹄,嘬了一根牛尾巴,這才鬆了口氣。

嗯,很好,能吃就好。

井溶的房子在外省,位於都城望燕臺,兩人先去機場,坐了飛機又換車,次日下午才算是到家。

他之所以能被稱作大師,一是本事的確大,二麼,就是收費巨高。

井溶可以說很有名,可這份名氣卻只侷限在特定的圈子裡,你要是隨便在街上抓個人來問,估計沒人知道。

他輕易不接活兒,可一旦接了,絕對是半年不開張,開張吃整年!

兩年前他剛出山的時候就沒下過五位數,從去年開始價格就越發的高不可攀了。

不過世上從來不乏有錢人,提價非但沒將顧客嚇跑,反而有更多的人趨之若鶩,平均下來,做一次活兒反倒比之前做幾次的還有得賺。

井溶住的別墅不是林家那種一看就很騷包的,跟他本人一樣,乍一看不顯山不露水,平平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