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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估且不可挽回的傷害。”

他是個公眾人物,這就意味著他生活的隱私性遠比平常人要低得多,即便對顧陌城保護的再好,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一點風聲也不洩露的。

難道將來要對公眾坦白,說自己的女兒是給一個沒有任何社會承認資歷證明的世外門派收養了嗎?她的同門師兄是看風水的,而她自己則是一個沒有行醫執照的大夫?!

崇義是不怕流言蜚語的,可是他很擔心那個單純的小姑娘無法承受排山倒海的洶湧惡意。

天可憐見,他們並不是生活在小說中!

井溶冷笑了下,明晃晃的質問和譴責如同冰冷的箭矢一樣兇狠的將崇義扎個透穿,“可傷她最深的,本來不就是你們嗎?”

有那麼一個短暫的瞬間,崇義幾乎要抑制不住胸腔中驟然升騰的怒火,可最後卻還是強行平靜下來。

他頭一次在非應酬場合中午喝酒,“事到如今,像這樣的相互指責是毫無意義的,最後波及到的也只會是她。”

井溶嗯了聲,低低道:“抱歉,我失態了。”、

已經嚐到過陪伴滋味的人是很難再次忍受孤獨的,在過去的幾天中,井溶無時無刻不在跟那種令人窒息的孤獨和冷清抗爭,哪怕就是一步步展開復仇所帶來的痛快也無法彌補。

他不想一個人,真的不想。

他知道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自私的,可有的時候,他真的無法剋制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的憎惡和嫉妒。

要不是他,小師妹就不會受那麼多苦;

要不是他,小師妹就會是自己一個人的了……

可每每冷靜下來,井溶卻又忍不住唾棄自己的卑劣和陰暗,這樣的人小師妹是不會喜歡的。

集中截然相反的感情相互交織、羈押、滋生又蔓延,讓他在夜深人靜的夜晚幾欲發狂,然後崇義剛一開口,他終於就不受控制的爆發了。

崇義看了他一眼,緩緩吐了口氣,似乎是在平復自己躁動的心情,“不光是你。”

頓了下,又語氣複雜的說:“直到現在,我還時常感到後悔、後怕以及憤怒,可過去的事誰都無法更改,能做的只有專注於將來。”

井溶看了看他,自己換了一杯熱茶喝,這才面無表情道:“如果是小師妹,你可以放心了,不管是她還是我,我們誰也不會把世人的眼光放在心上的,畢竟任誰經歷類似的事情十多年也早該習慣了。”

兩人沉默片刻,崇義到底還是忍不住以一種老父親的眼光審視著他,略有些不滿的說:“倒不是我有偏見,你這個職業也實在太,太不穩定了些。”

也就是因為現在沈霽確定當爸爸了,他才對井溶的師門改觀了,不然找以前的情況推測,這倆人保準一見面就開戰,哪兒還有這樣坐下來心平氣和說話的可能。

想了好久,崇義好不容易才扒拉出這麼個稍微貼切一些的形容,不過井溶幾乎立刻就看了過來,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驚訝和譏誚,崇義覺得自己能輕而易舉看懂裡面的含義:

一個演員也好意思說別人的職業不穩定!

演員甚至壓根兒就不用等失業,簡直太容易過氣了好嗎?

觀眾口味、時尚潮流、政策變動,再細緻到個人身體狀況、心理情況,內傷外傷,甚至一點點對其他行業的人而言無傷大雅的容貌損傷,都有可能讓他們一夜之間一無所有。

崇義正覺得不自在,忽然聽井溶又問:“假如你有一個正常的美滿的家庭,小師妹是你從小帶在身邊的女兒,也是唯一一個孩子,你會怎麼教育她?”

這個問題太好回答了,因為崇義打從得知真相之日起就已經想過無數次,“我會盡我所能給她最美好的生活,她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但同時,她卻又會是一個有著健康體魄、美好心靈和堅韌精神的好孩子。這也是我現在想要給她的人生。”

井溶點了點頭,又問:“那你會希望她繼承你的職業嗎?繼續完成你未完成的夢想,或是希望她替你去做曾經想做卻又沒機會做的事?”

“我為什麼要有這樣的想法?”崇義很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嚴肅道,“她是一個完整的個體,並非是我想要達成什麼目的才降生到這個世上的,她將永遠是自由的。”

“哦?”井溶一反常態的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目光,又輕輕鼓掌,“看不出您還是如此開明的一個人。那假如她叛道離經,比如說想去流浪呢,並不想過循規蹈矩的生活呢?世人一定會對她指指點點,你會為了自己的臉面和外面的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