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嘛,當然是有了,他這麼有本事的人,對我這麼好,能不被打動嗎?怪你……你是我女兒,媽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害你的事情。我就是想靜靜,想想事。你忙你的吧,你爸的事情不用想多了,別為他自亂陣腳,冷靜點好好拿這事做文章,白勝衣道義上就輸你了。”
“……媽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好不容易咱們才有今天,我說什麼也得贏下去!”
“那就好,你忙去吧。”
魚短暫的沉默,然後,倍覺孤單受傷的出去了,她竟然,連母親這個安慰,都沒有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權利、情義
魚走了,她母親止不住眼眶裡的淚水,默然抬手,抹淚。
她不想殺炎黃城那個、裝了魚父親這麼多年的男人,可她必須這麼做,是為了魚好;她不想一個人孤獨的活著,可得活著,因為白老說,是為了魚好,為了白家不至於自相殘殺至大量流血的程度,只能指望她。
可是,她也累,她也傷心,同樣無處訴說……她沒辦法面對魚,魚的過錯有她的原因,可不管怎麼說……
她期待了半輩子,終於跟唯一愛、守望多年的男人相聚,這才幾年,最後,是魚、她的女兒,殺了她唯一愛的男人,毀了她的感情,把她埋葬進了孤苦的深淵裡。
可魚是她的女兒,魚會那麼做,有白老和她的責任,尤其是她的責任。
魚是她的女兒,即使殺了她唯一愛的男人,毀了她的感情世界,她也做不出害她的事情。
她很想徹底的原諒魚,當什麼都沒發生,像過去一樣親密無間。
可是,她發現——她做不到!
看到魚,她就會想起:魚殺了白老,魚殺了自己真正的生父,殺了她此生唯一愛、分別守望了多年的男人!
所以,魚的母親只能這樣,只能做到這樣了。
她知道這表現不好,遠遠不如白老託付時的期望那樣,可是,她真的感覺了無生趣。活著,就是一種痛苦,就是為了愛人的託付,為了對女兒的愛的最後必須盡的責任,她還是怕魚會輸給白勝衣,那時候,只有白老留下的資訊才能保住魚的命。
這些複雜的感受每天都在折磨著她,折磨著她……她是真想鍛煉出清心寡慾的淡泊心境,只有那樣,她覺得才有可能熬下去……
魚沒有回房間裡,而是直接在主宅外伸的樓臺,一個人坐那,喝著酒。
白帝城裡,李成強帶著一群片區的頭目來了,透過主宅內外層層嚴密防守的資訊篩查,最終得以在樓臺見到魚。
“都辦妥了,他們幾個答應不會出亂子,我調查過了,他們歷來對白家老二有意見,應該是真心不想跟著白勝衣。”李成強奔走多個大片區,跟那些片區頭目交涉,都是跟白勝衣勢力相鄰的,這些地方局面穩定,才能談將來如何進行擴張性發展的問題。
“辛苦你們了,都坐吧,喝點什麼自己說。”白餘發了話,李成強一起來的幾個人,願不願意都只能連忙坐下了。
“白老有心事啊?”李成強看她情緒不佳,旁人不敢多嘴,他敢,於是就問了。
白餘聽見白老這兩個字,很憎惡!可是,現在的局面她需要先接受這個象徵五級城區最高權力的尊稱,等以後權力穩固了,才可能談更改的事情。
這種時節,她需要儘可能避免讓白勝衣有攻擊她的理由,說不定改了白老的尊稱,本來一些謂願意聽她的某些片區首領,就會因為覺得她太狂妄或者無情而莫名義憤了,這絕對是很可能的事情。
“我父親死了,生父,在炎黃城被謀殺。說是搶殺,但他從不去八級城區,他本身一直有進電擊房保持戰鬥力的習慣,實力絕不是靠搶劫混飯吃的人能相提並論。”魚說著,忍著悲傷,不讓自己嚎哭,只是默默的讓淚水滑落,她如今在人前,不能表現出失控的脆弱,那會被人小看,被人發現弱點。
她的悲傷示人的時候,也必須維持的在恰到好處的區間。
瞬間,李成強在內的幾個人,全都怒目圓睜的罵咧道:“白勝衣簡直下作!她父親自己作死怪得了誰!五級城區的勢力爭鬥關您父親什麼事!如此牽連無辜,喪心病狂!她白勝衣就是個渣滓!”
李成強是真的很憤怒,那幾個片區的頭目投誠魚的時間有限,本來是刻意堆砌的情緒,但這時,也都被點燃了!這完全是沒道理的事情,白勝衣這麼幹,怎麼都說不過去!
她如果謀殺了白餘的母親,那還好說一點,到底可以說是白餘的生母霸佔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