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極短，要不是馬川自己放進去的萬年靈藥，也不會注意到黑袍大漢的異樣。

“這益氣草多少張願力符一株？”黑袍大漢看似隨意的拿起一株普通靈藥，平靜的問道。

“前輩，我這可是五十年以上的益氣草，得二十張下士願力符一株，而且要全部買。”馬川做出一般販賣靈藥，且很奸猾修士的反應。

“哼，你當我眼瞎嗎，裡面只有少數是五十年以上的益氣草。”黑袍大漢微微露出煞氣，不悅的說道，其實心裡並沒有太介意，馬川攤位上不過五六百來株普通靈藥，算下來值個萬多張下士願力符，但相對於一株萬年靈藥來說卻不足其四成的價值。

在黑袍大漢想來，馬川就是個小地方來的散修，人窮志短，馬瘦毛長的傢伙。

且第一次進清流城，在一堆普通靈藥裡面混雜少數五十年以上的益氣草，就想趁著清流城的大拍會期間賣出天價，卻不知道里面混雜了一株有市無價的萬年靈藥。

黑袍大漢表面上不悅，卻是為了打消馬川的疑慮，內心裡自然狂喜萬分。

“前輩，這靈藥可是難得，晚輩也是經歷九死一生才得來的，就是想著這次進清流城賣個好價錢，換取些願力符維持修煉。”馬川一般不說謊，這次也不例外，他說的益氣草，自然是裡面那株萬年靈藥，但在黑袍大漢聽來，就是指攤位上所有的靈藥。

相對於萬年靈藥的價值，黑袍大漢根本就不在乎五千張下士願力符，要不是怕馬川疑慮，他直接按原價給都可以。

雖然這批靈藥在明面上看來，都是五十年以下的靈藥居多，甚至連幾年的都有，明面上的價值最多值兩千多張下士願力符。

但黑袍大漢不敢和馬川再糾纏下去，生怕有旁人發現那株萬年靈藥，到時就得不償失了：“你這批益氣草，我確實有大用，給你五千張下士願力符怎麼樣。”

“每株靈藥必須二十張下士願力符，否則就算前輩殺了我都不行。”馬川表現得極其固執和錙銖必較的道。

“我再看看。”黑袍大漢異色一閃，然後看似平常的在攤位上挑選靈藥。

“前輩，這裡可是清流城，還請你不要欺壓我這等小修士。”馬川的神識時刻鎖定著攤位上所有靈藥，雖不知黑袍大漢用了什麼手法，但他依然發現少了一株普通靈藥，他知道這是黑袍大漢的試探之舉，於是出言提醒道。

“再加上此物！”黑袍大漢見偷偷拿做萬年靈藥的辦法不行，便直接拿出五十張中士願力符，外加一個拇指大小的海螺放在攤位上，衣袖把所有靈藥一卷，就快速的揚長而去。

其實黑袍大漢也想過直接搶走那株萬年靈藥，但他不敢冒險，以馬川的為人，應該會去向清流城的護衛者求助，他又沒有易容，就會因此平白增加清流城高階修士對他的注意，到時不說萬年靈藥沒了，就是性命都難保。

黑袍大漢快速離去後，馬川也不敢久待，連忙把五十張中士願力符和海螺一卷，就消失在人群中。

終於賣出了第一株萬年靈藥，馬川對萬年靈藥的價值有了一定認識，在購買一批其它普通靈藥後，便出現在了清流城另一條街道上。

但攤位的具體位置，馬川卻很講究，定然是在攤位區，且偏僻適中，偶爾會有金丹修士到來，金鳥境以上修士一般不會感興趣的地方。

第二次，慧眼識珠的是名築基修士，馬川自然安心了不少，但也擔心此築基修士出不起價。

築基修士是名精瘦的老者，他好像確實想買些幾十年的培元果，但在挑選過程中，他敏銳的注意到了那枚個頭略小，呈乳“白”色，散發著淡淡異香的萬年培元果。

精瘦老者發現萬年培元果，也不是太確認，眼角一陣狂跳，極力掩飾內心的驚喜。

然後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繼續挑選陪元果，不經意間碰了碰那枚萬年培元果，並一邊分散馬川的注意力：“道友，培元果如何賣？”

“我這些培元果有六十年以上的藥效，對道友這樣身體資質不佳的修士助益良多，每一枚五十張下士願力符，還有這些培元果有好有次，這些培元果是一起賣的。”馬川在心中方寸山調集了不少諸侯國兵力，散發出磅礴的威勢，意在震懾住精瘦老者，免得惹不必要的麻煩。

精瘦老者也感覺到馬川修為高深，在他之上，一時不敢妄動，只能討價還價：“在下身上沒有那麼多願力符，我買一部分行嗎？”

“必須要一起買，否則道友你請吧。”馬川語氣斬釘截鐵，不留一絲餘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