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正要開啟絹絲小袋,李枝兒在一旁卻趕緊的阻止了他:“楠哥哥,你回去之後再看吧。”
**************************
王府之中,王勇鐵青著臉,將握在手中的紅木椅子把手捏了個粉碎,大聲怒吼道:“一個沒有修為的廢物,居然敢如此囂張,真是氣死我了!”
黑衣人在一旁輕聲的問道:“主子,要不我親自去一趟?”
王勇揮了揮手,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陰沉的說道:“不用,銀衣以上要老爺子的命令才能調動。這件事我不想讓老爺子知道,再說他的修為也只是煉氣期,這些人足夠了。便讓銀衣以下的都去,就當是鍛鍊一下吧。能殺死方楠者,升一級、賞一件道器。”
聽到獎賞如此之重,黑衣人似乎略略有些動容,輕輕的說道:“那個方楠真的如此重要嗎?要動用這樣的重賞?”
王勇目光盯著遠方,眼睛中閃出一道很隱晦的光芒:“說實話,我看不透他,這樣的人才最可怕。不過好在,他現在還沒有成長起來,一切危險,都要扼殺在搖籃之中,才最讓人放心!”
然後話鋒一轉,意味深長的說道:“便是賞了道器,也還是我們的人,對他們實力有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聽到王勇這樣一說,黑衣人也有些明白了,頓時有些佩服他想的深遠,但一想到,此人居然可以引起主人如此重視,便不由有些興奮,訝然說道:“連主子你也看不透他?我還真對這個方楠有些感興趣了,真想去會一會他,看看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王勇突然很奇怪的說了一句:“或許,你會見到他的,不過那一定不是我所希望的。”
然後又看向了遠方,在心裡說道:如果殺了方楠,不知道師父會給我什麼好處,嘿嘿。
第十九章:擋我去路者、殺!
到了住處,方楠緊閉了房門,拿出絹絲小袋,觸之柔軟細膩,袋子上透出了一股處女的幽香,不由想起了李枝兒,心裡一動,唉,這個小丫頭。、
小袋裡面是一本薄薄的手抄書,看著上面的絹秀小字,散發出一陣淡淡的墨香,心裡更是感動。
細看內容,卻正是煉器的功法,並講了真火的修煉以及運用,正是前幾日閒聊的時候,偶爾和她說起,自己對煉器和真火很有興趣。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給自己一個手抄本,要知道這些東西,在每個世家或門派,可都是不外傳的東西。
卿如此待我,讓我情何以堪?
下一刻,方楠一口氣看完了那手抄本,並且又細細研讀了許多遍,確認都記在了心裡,便用火點著,直接焚燬了,有些東西,是不能留在身上的。
做完這一切,方楠決定,和李玄同告辭後,便偷偷的遠走,不再讓李枝兒知道,離別的情絲,太難。
有了這樣的心思,便將東西收拾了一下,其實東西也沒幾件,那把噬血刀,也在前些日子已經祭煉過,收進了丹田,這才去向李玄同請辭。
李玄同聽方楠要走,也並不驚愕,笑著挽留道:“方先生何必這樣急著走呢?在李府多住些日子不是更好嗎?”
“枝兒小姐的病已經好轉,方某也該告辭了,我也有意去遠處走走,開闊一下眼界。”方楠含蓄的說道。
“既然方先生有如此之志,那李某也不敢再挽留了,這些東西還請方先生收下,以備路上不時之需。”李玄同眼睛裡閃過一絲可惜,並讓充伯拿出了一些銀兩遞給方楠。
方楠也不客氣,直接收了銀票,告辭而去。
充伯看著方楠遠去的身影,對李玄同說道:“主子,你怎麼能放他走呢?留下他,對咱們更有利些。”
李玄同嘆息了一聲:“今天王勇看到了方楠和枝兒一起,雖然他說話含蓄,但那意思卻是很明顯,不希望此人再呆在枝兒身邊。依我看,他如果在府中呆的久了,只怕是要出事的,走便走了吧,這樣或許都好。”
一語言罷,竟是有些意興柬珊,充伯看著主子,也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有一句話,兩個人都沒有說出來,那便是王家和李家的關係,處的十分微妙,雖說是聯姻,但王家卻比李家要強勢很多,隱隱中,已經壓在李家之上,並有吞下的意思,所以,當初同意李枝兒與王勇的婚事,便也有保全李家的意思。
********************
方楠看了下懷中的銀票,有三千兩之多,頓時笑著自語道:“這李家,果然是大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