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身影。
“咦,父親呢,難道學我懶床了。”杜凡疑惑的撓了撓腦袋,“這是什麼?”
書桌上放著一柄水光閃閃的靈劍,旁邊還有一枚黝黑色不起眼的小印章,印章下面墊著一封信,好奇的拆開了信:凡兒:你知曉,為父與你孃親並非常人,乃是修仙者,今師門有難,不得不回,可修仙界兇險非常,勾心鬥角,殺人奪寶之事比比皆是,而你又生性淳樸,難以在著危險之處安身立命。
為父與你孃親此去不知是生是死,考慮再三,決定讓你留在世俗,安定生活。若三月裡不回,那你便取小印信物,前往孟城找那城主,他定回為你安排妥當的。
只見文字又起一行,繼續道:
吾兒,孃親若不來尋你,狠心拋下了你,可不要怨你孃親。孃親此番,也是不得已而為。孃親也不願你捲入是是非非之中,凡兒,那小印並非凡品,乃是杜家家傳寶物,好好善待。另附玉簡一枚,你若決心走上修仙之路,便好好收著。孃親若能平安歸來,定來尋你。切忌與修仙者為敵。
讀罷最後一字,杜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緩緩將信折起,藏於芥子袋中,眼中失落之色盡顯,一副失魂落魄的可憐模樣。
“切忌與修仙者為敵。”
“孃親”身子一震,杜凡忽然轉醒過來,睜眼就看見自己身上全是傷痕,而自己身旁一隻羊狀東西哆哆嗦嗦趴在自己身前,毫不猶豫,手中緊緊抓著的水影劍就是一劍刺去。
初涉修仙界第十七章山中風雲(一)
月光透過毒霧,便是光怪陸離,幻像紛紛。山上蟲聲啾啾,風號陣陣。山上樹木倒是稀稀疏疏,大樹小樹兩三棵,卻是繁茂非常,冠帽一升,能籠罩十丈方圓。
山中靈氣濃郁,好似被一雙莫名大手拽到了一起。一棵老樹之上,掛著一塊破布,迎著風一晃一晃的蕩著。
樹根盤根錯節,虯龍形狀的大根上坐著一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的俊年,此刻正光著身子,瘦瘦弱弱的身子上卻是佈滿血痕,彷彿被犁過一般。
此人正是杜凡,命大沒死,卻飢餓難忍,一堆篝火上架著一隻金黃的烤全羊,這羊乃是一隻渾,油滴滴的泛著金黃。
《異獸摘錄》記載:渾,異獸。其狀如羊而四角,馬尾而有距。膽小如鼠,善奔跑,其速凡物難擬。
距就是雞爪,這渾也是命歹,在樹下休息,卻被天降之物嚇跑了膽,渾渾噩噩匍匐不動,等杜凡稍稍恢復,便一劍結束了性命,而今卻要變成杜凡的果腹之物。
杜凡不知如何穿過了毒霧,竟然沒死,也許命不該絕,摔在了大樹冠上,可衣服確實保不住了,而今這幅邋遢模樣,可他卻是在無奈中笑著,這場景彷彿回到了竹屋,又是那份閒情逸趣。
不過令人擔憂的是,這裡靈力運轉不暢,好像被硬生生的塞了一份金鐵到靈脈中。這也是禁忌山脈兇險之地的一份兇險之處。
陡然,杜凡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此刻天色早就黑了,月色也是朦朦朧朧不可見,取了篝火中的一個大樹枝,小心翼翼的朝聲音發出的草叢中尋去,緩緩用火把探過去,嘶嘶,好一條五彩斑斕,頭尖如箭,身長兩丈,粗大如如桶的大蟒蛇。
“媽呀,這是蟒蛇嗎?難道是蛇王?”杜凡又一次感到口乾舌燥,狠狠的抓緊了水影劍冰寒的劍柄。
猩紅的蛇杏一吐一吐,不時滴著一兩滴涎水,只聞到一股腥臭味,讓人作嘔。金黃幽冷的蛇眼盯著杜凡,閃爍著殘忍,嗜血的光芒。
蛇身微微盤起,圍成一桶裝,如若遭遇危險,馬上如彈簧般蹦起傷人。
杜凡手持火把,可這火已經快被山風吹熄,一旦熄滅,恐怕等待杜凡的便是劇毒蛇吻。“怎麼辦?怎麼辦?”對峙不過三個呼吸,杜凡心中已打過數個念頭,正當他苦苦思索驅蛇之策時,一股山風吹過,就像是催命的閻羅令,講杜凡逼到絕境。
只聽到唰的一聲,那大蟒撲來,帶著一股腥臭陰風,嚇的杜凡冷汗連連,不敢耽誤,靈識投入褲袋上的芥子袋,一道水光閃起,堪堪抵住直撲杜凡咽喉的毒齒。
藉著幽幽水光,杜凡看到這蛇齒長達兩寸,中空有孔,一股黑水冒出,濺到水影劍上,那流轉不息的水光竟被凝滯了一下,隨後清澈的蟬翼劍身透出了一些黑色,瞧得杜凡心驚膽顫,背脊一陣涼氣。水影劍一揮,抽身而出不敢耽擱,手從芥子袋一掏,十張火球符掏出,剛想祭起,忽然發覺靈力無法運轉,因而連符籙都祭不起來,不由又是大駭一下,快速退後。
那大蟒與水影劍一拼,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