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虛真人聞言,撫了撫頷上長長白鬚,眼睛微微眯起道:“隱藏如此之深,恐怕是知曉當年五行門乃是毀於我等先輩手中,可惜他卻僅知其一,不曉其二。既然此子不想讓我等知道他乃五行傳人,那玉女道友也裝作不知便是了。”
“我意亦如此。不過此子傷勢極重,元嬰雖無大礙,調養數日既可恢復,可其法體幾乎殘損六成,就算是以我仙門千年雪蓮丸,也只能讓其法體維持現狀罷了。”玉女門主淡淡道。
踏虛真人顯然也知道這一結果,笑呵呵道:“此事倒無甚大礙,無澤海海域之中醫治靈藥極多,等其元嬰恢復清醒時,再商議醫治其法體一事也是不遲。”踏虛真人如此說道後,玉女門主頷首示意,與踏虛真人說道一聲後,尋了一位玉女仙門門人,讓其帶著尋一處安歇之地歇息去了。
等杜凡靈智恢復之際,就發現心念動起,卻無法控制身體,只得遁出元嬰,之後望見端坐著的法體後,心中一涼,和杜凡本尊容貌一模一樣的元嬰臉上也露出詫異之色,同時也發現四周佈置著層層法陣禁制,而且並無一人在場。杜凡元嬰掃了一眼本尊法體,眉頭忽然一皺,片刻後從焦炭一般的法體聲亮起一層毫光,毫光落定,屍魄就出現在了杜凡元嬰面前,不過模樣卻是令人感到吃驚異常,因為屍魄左半身缺了一大塊,連帶心臟位置也是缺失。
杜凡元嬰到沒有絲毫顧忌,偏紫色元嬰身上散發出一抹淡淡青光,青光將屍魄籠罩起來,而杜凡元嬰也投入了青光之中,片刻後,屍魄睜開了眼睛,不過其眼中卻缺乏光彩,如同死魚目珠一般,屍魄一隻手掐起一個法訣,隨即屍魄眼眸充斥了紅色,隨著眼皮一開一合,紅色閃爍,極讓人感到恐怖。屍魄嘴一張,自言自語道:“果然不是自己法體,感覺如此怪異。”隨後望了一眼焦炭般的法體,單手打出數個印訣,口中也是念念有語,片刻後,從杜凡法體之中噴出數道光芒,乃是藏於杜凡丹田之處的各種法器,屍魄嘴一張,數道光芒一口吞入腹中,之後麻木的麵皮一動,露出一個苦澀笑意:“若是法體就此毀去,我豈不要施展奪舍之功,將他人身體佔為己有?就算契合我元嬰魂魄,恢復至先前修為也得耗費數十年近百年。”自言自語畢,搖了搖頭,就朝外頭走去。
本來守護在杜凡外就有兩派修士,方才見到杜凡法體身上光暈閃動,就意識到有事情發生,馬上依照命令去稟告清風道人和厲劍,這二人聞言,立馬通知了卿沫兒,讓其轉告玉女門主,畢竟清風道人和厲劍現在正在寶船上地位不低,可是與兩位化神中期修士一比,立馬顯得有些卑微,只得依靠卿沫兒傳話。
等杜凡準備走出去之時,已經有許多人走了進來,其中赫然以玉女門主為首,玉女門主神念一掃杜凡,臉上異色一閃而逝,隨即含笑道:“杜凡你年紀輕輕,厲害的手段卻是不少,本來打算一個人進入無澤海海底,不過既然你有這份手段,便隨本門主一同進入無澤海海底。”
元嬰進入屍魄之體的杜凡臉上露出一絲疑問之色,詢問道:“玉女門主可否告知杜凡發生何事?為何要隨你一同前往無澤海海底?”
在一旁的卿沫兒插嘴道:“你以為我師父願意前往危險重重的海底深處?你可看到你這具身體已經成了枯焦黑炭,若不尋些上好靈藥來,又怎能修復如此殘損之軀?”玉女門主見卿沫兒搶著回答,含笑著點了點頭。
杜凡連問了數個問題後,才明白藉助小狐引發更為厲害的九霄天雷,之後發生的一切,並且自那天之後,已經又過去數月,他擔憂的無澤海邪修並沒有任何反應,如今千丈蛟寶船也已經靠近東南大陸,估計半年時間既可到達東南大陸。杜凡與玉女門主等人一商議,安排了之後行程,杜凡與玉女仙門門主一同潛入海底,找尋萬年品質的上等靈藥,而踏虛真人與東南大陸北大州數個門派都有交情,便安排千丈蛟寶船前往東南大陸。
數日,杜凡熟悉了屍魄之體許久後,就與玉女仙門一同潛入海底,無論如何,半年後必須前往東南大陸與眾人匯合,畢竟杜凡本尊法體受創之重,拖延下去也不是美事。杜凡眼中依舊閃爍著血光,望著玉女門主,開口道:“無澤海海底是何景象?門主是否知曉一二?”
“海底之境比大陸之境寬闊複雜數百倍,本門主又豈會完全知曉,只是海底妖獸眾多,甚至比起太封大陸上妖修都不知多了幾倍,若遇到極其危險之境,我若無法顧全你,你自己也得小心些。”玉女門主回道。
杜凡點了點頭,之後見玉女仙門身上光華微微閃爍,就透過了千丈蛟寶船的法陣靈光,沒入了海域之中。杜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