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那頭妖蛙的屍體,就只剩下了一條腿?”雲城睜開眼睛後,看到地面上不過一隻蛙腿和一灘血跡,不由詢問道。
“他施展了某種替身之術,用身體一部分替他接下了這枚雷珠。”杜凡淡淡說道,隨後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道:“混元誅妖雷何等珍貴,我豈會為他揮霍誅妖雷,方才不過是以金行掌心雷糊弄他罷了,只想拖延時間,好讓骨焰重創他,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捨棄了一條蛙腿。”
雲城聽杜凡說方才威勢僅僅是糊弄妖蛙,不由呆立在了原地,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只剩下無奈的苦笑。巫心顏聽杜凡如此說道,俏臉雖然有些陰冷,可嘴角還是忍不住一抽。但是一想到杜凡所拿得混元誅妖雷是從師兄妖火處得到的,不由再次感傷起來。
“道友是否該將知道的事情告訴我了。”杜凡盯著被符籙困在中間的元嬰,語氣溫和道。可是薛綵衣元嬰絲毫沒有理睬杜凡,元嬰臉上一副警惕厭惡的模樣。
“道友可曾對人施展過抓魂術?據說被施展過抓魂術的修士魂魄都會殘缺,就算死了,也只能變成一縷孤魂遊蕩人間,然後被歷練修士順手除去。”杜凡語氣不變,繼續說道。不過一說完此話,薛綵衣元嬰臉上就變了,明顯流露了一絲不安,隨即一股靈識波動傳來:“道友要是保證不滅我元嬰,並且能將你旁邊女修贈我當奪舍法體,我就將所有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告知於你,否者我將強行將元嬰崩碎。”
元嬰雖然有些懼怕,當倒也有些有恃無恐,畢竟他人阻止不了自己崩碎元嬰,畢竟還有一些討價還價的籌碼。
巫心顏也接收到了薛綵衣的傳音,看到杜凡低頭苦思著,內心裡一片苦澀,果然是風水輪流轉。
杜凡怪異的打量了一眼巫心顏,隨後終於點了點頭,巫心顏見狀大怒,居然想要祭出九幽爪,和杜凡鬥上一鬥,誰知道剛剛祭出九幽爪,杜凡就是一道掌心雷劈下,分散了巫心顏的注意力,同時袖中一個小鼎裡頭飄出一股淡淡的煙霧。巫心顏只聞道一股異樣香味,不過還未來得及做些什麼,馬上就軟綿綿的癱倒在地。
“可以告訴我了!”杜凡對薛綵衣元嬰說道。
元嬰見巫心顏昏迷了,馬上叫嚷著要先奪舍,然後在告訴杜凡自己知道的一切事情。杜凡眼中寒光一閃,冷冷道:“莫要得寸進尺。你奪舍後恢復元嬰修為,而我還不過是金丹修士而已。”
薛綵衣還想力爭一回,不過看到杜凡臉色越來越差,只好不得不屈服,緩緩傳音給杜凡,講述一些密地的事情。當然,這次傳音只有杜凡一人聽得到,雲城則被忘卻腦後,而云城也是不惱,能活著離開就是最大的事情,他對於這些事情缺少熱情。
薛綵衣要講述的事情也不多,只不過講了小半柱香時間,就將杜凡心中疑惑去了大半。
“你是說血魔衣曾是血魔最為依仗的上等靈寶,而且血魔並未死去,這墓不過是一個衣冠冢罷了!”杜凡望著頭頂漂浮的血衣,詢問道。
“沒錯,雖然我五毒門後來沒有了關於血魔的記載,但是此人的確是當時頗具盛名的魔宗弟子。至於他去了哪裡,典籍中並沒有記載。而我身為五毒門門主,身負著看守鎮妖塔的職能,所以才想剿滅所有進入密地的修士。”薛綵衣回道。
“隱門…聚仙之地…靈族之亂……看來萬年前的修仙界還真是波瀾壯闊啊!”杜凡喃喃自語道。隨後見薛綵衣一臉希冀的望著昏迷在地上的巫心顏,嘴角一翹道:“薛道友修行數百載,可曾放任危險靠近而不採取任何動作?”
薛綵衣搖頭道:“要是這般做法,我還能熬到元嬰期?…你…啊…”元嬰忽然發出一聲嘶鳴,隨即聲響弱了下去,杜凡手持生魂幡,微微一搖,龐大的邪蟒身軀又鑽了回去,只是血盆不斷吞食著什麼。
隨後杜凡身上靈光一閃後,頭頂黑蛟虛影也緩緩鑽入胸前貼肉的黑皮中,同時臉上身上鱗片也一塊塊脫落下來,短短片刻,地面上掉落了一地翻卷起來的鱗片,像是魚鱗,可比魚鱗大上許多。從胸前揭下黑皮,小心翼翼的藏於袖中,隨後,滿臉疲倦的杜凡指尖逼出一滴血液,一道紅光打入巫心顏眉心處。
雲城見杜凡如此行為,又知道巫心顏容顏算得上美貌,嘿嘿一笑,並沒有說些什麼。杜凡也不理會雲城會怎麼想,轉身對雲城說道:“妖蛙受傷逃遁,還望雲兄守在白墓入口些許時候,讓我恢復一下體內靈力。”
雲城欣然答應,這次冒險,遇到了眾多元嬰修士仙逝,可是沒想到只有金丹修為的自己卻活了下來,這都要感謝杜凡,加上心咒符之事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