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後,居然在半空中兜了一圈,又往石棺處飛去。當它遁至杜凡頭頂時,青苔石棺裡忽然傳出一聲悽叫。
血影一滯,想要迅速離開,可杜凡已經出手,三行掌心雷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劃破了杜凡佈下的幻陣,露出了裡頭一身青衫的年輕修士,同時,毫無懸念的劈在了血影之上,嬰兒屍身體周圍血霧瞬間被三行雷之力劈得消失殆盡,同時,嬰兒屍本體也是手腳一陣亂顫。
等三行雷閃過,杜凡毫不遲疑的祭出了生魂幡,邪蟒如同出弓之矢,涎水遍佈的大嘴一張,一口就將嬰兒屍叼在了嘴裡,未等它反映掙扎起來,邪蟒已經縮回了幡面。
如此一番動作乾淨利落,如同一氣呵成。等嬰兒屍也被拖入幡面後,煉屍宗一干修士才被石棺裡傳來的一身巨響驚醒,青苔石棺上血砂寶線已經全部斷光,從棺材裡頭坐起了一個女人,女人身穿入殮時的喪服,不過早已腐爛不堪,露出了大片面板,然而此屍體雖然沒有腐爛,可露出了面板卻佈滿了一塊塊魚鱗狀硬塊,是煉屍難得出現的屍鱗,千具煉屍難遇一具。
“母屍身上居然出現了屍鱗!宗主,快祭出宗內傳承法器吧!”圍在一起的金丹修士其中一人驚呼,此刻,他們已經沒有心思去關嬰兒屍了,嬰兒屍憑藉血影來去無影的神通,實力最多堪比金丹中期修士,可是產生了屍鱗的母屍,要是全身上下都被屍鱗覆蓋,那實力就不是以金丹期能衡量了,最低階的鐵甲屍,身上一旦產生屍鱗,也能輕而易舉滅殺金丹初期,何況是這具高階煉屍呢?
煉屍宗宗主臉上浮現一絲凝重,目光灼灼的望著從棺材中坐起的母屍,隨後一點頭,三具獠牙屍不再朝杜凡撲去,返回群修身邊,將眾人圍起,見宗主如此作法,其餘修士也紛紛放出自己的煉屍,頃刻間,群修身邊被一大群恐怖難看的煉屍圍了起來,不過其餘煉屍都不看靠近宗主的獠牙屍,在三具獠牙屍周圍空出了一片。
“不知道友是何方修士,隱匿在此?還收了我宗煉製的子母屍之嬰兒屍,此刻我宗也不深究,還望道友不要再乘火打劫,以免母屍鱗化後,我等皆喪命他手。”煉屍宗宗主傳音給杜凡,絲毫沒有怪責之意,而且竟隱隱請求杜凡莫要與他們為敵。
收了嬰兒屍,原本杜凡心情大好,不過一轉頭看見石棺母屍半邊身子已經鱗化,心頭狂震,要是此屍全身皆鱗化成功,到時候靈智大開,說不定會以“囚子之仇”來追殺他,所以一聽煉屍宗宗主所言,馬上滿口答應,並且傳音回道:“子母屍反噬,責任皆在煉屍宗,但杜某也不是不顧子母峰下萬千生靈的小人,只會站在冷眼旁觀。這才收了嬰兒屍,道友大可安心祭出剋制煉屍的寶貝,有杜某在此,定不會放母屍過來打斷道友作法。”
一番話說得是慷慨激昂,可是煉屍宗宗主也不是剛出道的黃毛小子,而是閱歷頗深的一宗之主,略一思考就知道杜凡話語間以母屍為敵這句話頗為可信,微微點了點頭。從芥子袋中摸出了一個用符籙封住的木盒,隨後口中念出揭符口訣,貼在木盒符籙紛紛飄飛開去,盒蓋滴答一下自行開啟,從裡頭露出一枚雖晶瑩透明,可是看上去卻平平無奇一寸長釘子。
“這就是宗內秘寶,滅屍釘!”只聽過傳言,未見過實物的幾名金丹修士出言相問,他們沒想到傳聞中的中等靈寶上頭沒有一絲靈氣波動。
“我要祭煉滅屍釘了,眾位師弟師侄替我護法。”宗主沉聲說道。
餘下金丹修士轟然道喏。
杜凡也是手持骨焰劍,閃身出現在群修旁邊,煉屍宗群修知道此人原本便心懷不軌,可是如今他們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倒也不說什麼,只是看向杜凡時一臉警惕。杜凡也不與他們為伍,袖袍裡卷出十三杆法旗,然後瞬間佈置成了鐵盾法陣,法陣一起,只見數十面黑色盾狀虛影將杜凡團團圍住,像是鐵打的墳墓,將他埋葬了起來。
煉屍宗裡頭的金丹修士大多是金丹初期修士,只知道極其簡單的幻術法陣或是效果並不顯著的防禦法陣,如今見杜凡揮手間法旗一動,就佈下了一個法陣,皆以為是迷人視覺的幻術,有幾人好奇的使用靈眼術等神通一看,頓時心中震驚,即便用靈眼術望向杜凡,也能看到那數十面若有若無的鐵盾,如此狀況,只能說明這法陣凝出的鐵盾是真實存在的,而非幻影,這種結果自然讓不精通法陣的眾多修士駭然失色,馬上,煉屍宗群修看向杜凡的眼神從警惕變成了敬畏。
其實這鐵盾法陣不是杜凡最為厲害的法旗陣,小五行法陣才是,可惜維持小五行法陣運轉破費靈力,就算是不斷以釋靈術釋放靈石中蘊含的靈氣以維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