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竟有些喊不出口。
她怎麼都想不到,小爹原來是這種模樣,怎麼也想不到褪去那些偽裝,小爹原來本就不是市井中人。
“宴夏啊。”小爹負手而立,視線不知向著何處,宴夏怔了片刻,才想起來小爹是看不見的。
她輕輕回應一聲,喃喃著道:“小爹。”
小爹依舊向著那處,沒有回頭,但卻很快開口道:“你想離開這裡,是嗎?”
就在不久之前,在當初與薛漫的談話中,兩人的確提過這樣的事情。那時候薛漫告訴她,外面有許多東西,與窮鄉僻壤的南河鎮完全不同,她可以不再是一個小鎮上面普通的姑娘,她可以成長成能夠配得上蘇傾的人。
但她到底沒有回應薛漫的這些話,因為這裡有她的家,也有她最重要的人們,她說什麼也不能離開這裡。
這些話宴夏還來不及說,小爹便又道:“你可知道,我們耗盡心力,為的就是想讓你永遠留在這裡。”
這是小爹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然而這話卻讓宴夏心中疑惑更甚,小爹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似乎是想把這個解釋的麻煩事丟給其他人去頭疼,他灑然一笑,旋即又搖頭道:“可惜,終究還是妄想。”他說完這話,右手一揮間,掌中已經多了一物。宴夏仔細盯著那物,才發覺那是一柄摺扇,那摺扇看來十分普通,但宴夏卻覺得它又並非看來那般普通,就在那扇柄之處,刻著一道對於宴夏來說有些熟悉的圖紋。
那是她上次在南河鎮某處牆上看過的,關於蟬的圖紋。
宴夏盯著那扇柄的圖紋發怔,小爹似是察覺到了宴夏的凝視,晃了晃手中扇子笑到:“你上次不是問我,有沒有見過蟬的圖案嗎?”
這個答案,如今已經不需要解答,因為答案就在小爹的手中。
“蟬……究竟是什麼?”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