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超生。
看著漸漸遠去的白色身影,幽泉悠悠的道:“天血夜,只要你能遵守誓言,本座便助你出深淵,哪怕……”
幽泉看向深淵的深處,輕輕嘆息,隨後快速的跟上了天血夜二人的腳步,向著幽冥淵的結界飛去。
“哐……”
鬥愷用涅槃敲著那透明的結界,天血夜皺著眉頭,明明距離冰域只有一步之遙,他們卻被這透明的結界擋住,不管用任何方法,似乎都撼動不了這異常強大的結界。
“這是冰域之主自行加附上的結界,除非他自行解開,恐怕我們沒有辦法強行將它破除。”
幽泉抱著手在結界外來回走著,隨即他轉過頭,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天血夜道:“我記得沒錯,你和冰域之主似乎認識?”
天血夜冰冷的臉在此時有些觸動,她想起當時落落那悲痛的臉,以及他為了保護自己引來的那次爆炸,只是簡單的一瞬,幽泉卻已看進了眼裡。
“你們不止很熟,而且交情匪淺,這結界,看來他並不想你去冰域,不管出於什麼原因。”
幽泉的話讓天血夜皺了皺眉,不想自己去冰域的絕不是落落,只可能是……
天血夜抬起頭,走向結界,輕輕伸出了手,放在上面,“月言。”
只是輕輕的兩個字,那結界似乎有了一絲顫動,但卻依舊堅強的挺立在那裡,天血夜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閉上雙眼,用靈魂傳音繼續道:“月言,不管出於任何原因,你不希望見到我,但是現在,我非過去不可,我必須透過冰域進入無界,只有打敗無界之主,我才能出去。”
天血夜的話似乎除了剛開始讓結界有些反應,後面就猶如石沉大海了一般,這讓得原本平靜的她有了些情緒,“冰月言,不要逼我動用血脈之力。”
天血夜的外公天絕心曾經為了保護天血夜,讓二人血脈相連,冰月言對天血夜說的任何話,都無法抵禦,只是天血夜從來不動用這一份力量,冰月言在她的心中,視如生命一般存在的朋友。
結界之內,絕美的小男孩面目蒼白的躺在一張冰雕的精美大床上,他想要起身,卻無力的咳嗽,臉上顯得有些焦急,“哥,你就讓夜姐姐進來吧,如果是她,一定會有辦法的。”
周圍的空氣有些波動,似乎有些憤怒,冰月落支撐起身體,強行下床,“如果你不讓夜姐姐進來,那我只有自己去將她放進來。”
“噌……”一道亦柔亦剛的力量將冰月落推回床上,一聲嘆息後,一道虛弱的影子出現在空氣中,那俊逸模糊的臉龐,亦然就是當年的冰月言,只是此時的他,看起來異常虛弱。
“落落,你知道哥哥為何不讓她進來,你明知兇險,又為何?”
“不,哥哥,我們要相信夜姐姐,這麼多年,那麼多兇險我們都走過來了,夜姐姐的脾氣你最清楚不過,如果不讓她進來,她絕對會強行進入的,如果提前驚動了那些人,你覺得後果又會如何?還不如先讓夜姐姐進來,我們……我們再好好勸勸她,夜姐姐最疼我了,她一定會聽我的。”
冰月言有些猶豫,隨後嘆了一口氣後,消失在了空氣中。
“噌……”
天血夜的手微微震動,她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結界退去,收回手,她一步踏進了那與火炎國截然不同的地階,冰域。
這裡不是雪的世界,而是一望無際透明的寒冰,沒有任何東西,寒冷、死一般的安靜,冰藍色的冰四處可見,就猶如一面面透明的鏡子,但是可怕的就在這裡,天血夜三人走在上面,卻沒有任何影子和倒影,輕輕的摸了摸地面,天血夜微微皺了皺眉,這分明是以強大的幻力生生造出的世界,這些寒冰,和冰封千里的寒冰如出一轍,只是這幻技的強大,已經遠遠的超越了冰封千里。
“這裡,好像沒什麼危險,但是總感覺怪怪的。”鬥愷輕輕的戳了戳手,看向四處道。
幽泉漫步在冰域中,打量著四處,看他的樣子,這個在深淵呆了上萬年的邪惡之子,似乎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冰域這個地方,從深淵存在時開始,無主便明令禁制任何魔獸和深淵主進入這裡,就連深淵騎士也無法進入這個地方。”
幽泉一語道破天血夜心中的疑惑,但是她卻更鬱悶了,為何這無主不許其餘人來到冰域,這個地方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秘密?落落和月言又為何成了這裡的主人?
“落落,落落!”天血夜在心裡喊道,同心印沒有什麼反應,這是天血夜擔心的,同心印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會失去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