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血夜看向魯長老的方向,只見他面癱的表情上似乎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顯然對她的舉動有些訝異的同時卻沒有打算阻止,反而有些讚賞的含義在裡面。
瞥了瞥唇,天血夜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而她身側一直觀察著她的雲輕狂,為她這可愛的舉動扯起了一抹寵溺的笑。
而唯一對天血夜這幅模樣覺得刺眼的,恐怕就要屬坐在桌子末端的天一蓮,以及那楓影殘了。
天一蓮咬著唇,此時她臉上被妖雲弄的浮腫已經消散了許多,可是她的臉看起來依舊蒼白得如浸過水的浮屍一般,嬌嗔的表情配上她這幅嘴臉,讓得坐在她身旁的男子厭惡的別開身子,只想離她更遠一點。
“噹噹噹……”
三聲輕靈的鐘響在聖殿的空中迴旋,一些世家的子弟在這鐘聲響起時都忍不住緊張起來,背挺得老直。
就在此時,腳步聲在通往聖殿上方的階梯上響起,所有人都急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只有天血夜不緊不慢,理了理皺褶的衣衫才站了起來。
風震天看著這樣的天血夜,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要說在看到聖天盟盟主還不緊不慢絲毫不緊張的人,恐怕也只有他這位夜主子了。
眾人目光所及之處,一體態魁梧的男子沉著臉色走了下來,他整個人猶如鋼鐵一般強壯,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他的手中握著兩顆黑色的金屬鐵球,慢慢的走向長桌右邊,挨著首位的位置坐了下來,這位,便是聖天盟十大尊者之二,玄鐵堂的堂主,鐵尊者-鐵玉山。
在他的身後,一席水袍的男子慢悠悠的獨步而來,他嘴上含著一抹微笑,整個人看起來溫文爾雅,給人一種彷彿浸在陽光沐浴的小溪中的感覺,他便是水堂堂主,月蓮尊者-月仙蓮。
在月仙蓮身後出現的老者,讓得天血夜挑了挑眉,她下意識的看向風震天,因為那位老者,跟風震天,簡直就是……
“一模一樣?”鬥愷張著嘴看了看他身邊的風震天,再看了看那走出來氣息陰沉的老者,“夜,這……這怎麼回事?風老頭什麼時候有個雙胞胎弟弟了?”
天血夜皺了皺眉,風震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若那個人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般,只是,他垂在身側握緊的手,出賣了他。
那位老者彷彿也發現了那幾道盯著自己的視線,他將那淡漠的雙眼掃向天血夜幾人所在的方向,在落到風震天的臉上時頓了頓,也僅此而已,彷彿見到風震天這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臉孔的人,沒有任何的訝異或者其他的表情。
“他是清風堂的堂主,月尊者-風震月,和風老,有些淵源!”在天血夜左側的尉遲修,在此時側身在天血夜的耳邊輕聲道。
不用尉遲修明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風震月和風震天兩人之間關係匪淺,月、天,一字之差,如此相似的容顏,就算說他們兩人沒有關係也沒人相信。可是兩人之間,卻彷彿都不認識彼此一般,淡漠、疏離,天血夜甚至在他們兩人之間感覺到一股奇怪的磁場。
那,名曰,恨!
在風震月的身後,一抹妖嬈的火紅色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只見來人臉上蒙著面紗,露出的雙眼高傲的掃射著整個大廳,她全身上下透露出張狂如火般的氣息,她剛一進入這個房間,溫度便驟感上升。
這人,便是鳳火堂的堂主,鳳凰尊者-鬥琴依!
那鬥琴依出現在大殿的時候,鬥愷的雙眼就一直緊緊的跟隨著她,怎麼也移不開,激動的火焰在他的眼眶中渲染著,這鬥琴依身上,有著一股他熟悉的氣息,可是,那淡漠疏離的眼神,分明不是那個人。
眼眶中的火焰漸漸熄滅,自嘲的揚起一抹笑,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觀察著風震月的天血夜,並沒有注意到鬥愷的異常。
緊接著,雙目綠眉的無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他低垂著眼簾,彷彿很是厭倦這樣的場合,當他抬起的雙眼看到風震天時,不由得一亮,隨即快步大大咧咧的直接對著風震天所在的位置走去。
無眉在風震天的身旁站立,見他的臉色不太好,隨即抬眼對著對面風震月的方向看去,一切便了然於胸。
拍了拍老友的肩膀,此時無聲勝有聲,他用行動表示對風震天的支援,風震天看了他一眼,對著老友擠出一抹難看至極的笑容,無眉見狀,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面色神秘的對著風震天道:“老傢伙,老頑童那傢伙也出關了哦,要知道他在那個鬼地方待了九年,上一屆的聖天宴他都沒有參加,還有擎蒼那小子,也終於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