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席上的人,聽到天絕心口中的禮物,都紛紛湧上雀躍的神情,天血夜有些不解的看向牛大梗,只見他指著腳下的天池對天血夜道:“天池之水,有洗滌身心,除去人體內雜質的效果,在座很多人,都是衝著這天池之水而來,不然你以為誰願意來參加這勞什子聖女登典?”
天血夜點了點頭,這和自己在地心岩漿中淬體時功效差不多,人體之內的雜質排盡,夠有利於修行,只是,這一汪凍住的天池之水,天絕心要如何解決?天血夜抬起頭看向天絕心的方向,她的眼神,散發這冷光,而注視在賓客席的天絕心,也在此時察覺到了她那冰冷的目光,他抬眼看向天血夜的方向,眉峰,微微皺起。
這少年是誰?為何她的眼神會如此熟悉?他為何會用那種目光看著自己,打量著少年那張蒼白又陌生的臉,他自問從未見過眼前的少年,微微甩去心中的疑惑,天絕心抬起手道:“現在,午時已到,聖女登典,正式開始。”
天傾雲拉起天仙樂的手,站起身,將她交到了冰月言的手中,天仙樂面紗下的臉有些嫣紅,有些雀躍,她媚眼有些含羞的看著冰月言,而冰月言,只是淡漠的接過天仙樂的手,隨即轉身,機械般一步步走向玄冰天梯。
所有人都注視著眼前這完美的一幕,兩人一身白衣,如天地間兩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一步步走向那天梯的頂端,天傾雲站在下方,眼裡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過了今天,他的歷史即將改寫,他再也不是天絕心底下的那一隻寄生蟲,再也不是當年那過氣的聖子,而是玄天宗聖女的父親,未來玄天宗的宗主,一想到這裡,他的眼眸中,染上一抹瘋狂。
而天絕心,只是冷冷的站在下方,看著天仙樂的背影,他的眼神有些恍惚,記憶,回到了他城兒十六歲的那年,她依舊笑顏如花,抱著他的手臂喊他爹爹,直到她一步步登上玄冰天梯,笑顏不再,她看著他的眼神漸漸冰冷,他看著她,啟用聖靈泉、喚醒縛魂玉,原本,他不想用這些束縛他最愛的女兒,可是事實,無法如願。
坐在下方的天血夜,冷冷的看著那一步步登上玄冰天梯的兩人,下一刻,她的嘴角,輕輕勾起,好戲,即將開始。
站到祭臺前,冰月言冷冷的鬆開天仙樂的手,感覺到手中那冰冷的溫度驟然消失,天仙樂臉上湧起一抹失望,隨即兩人轉身面向身後的聖靈泉,冰月言冷冷的解開左手上裹著的白布,而天仙樂也默默的伸出右手。
冰月言冷冷的看了一眼天仙樂道:“開始吧。”
語罷,詭異的圖騰突然從他左手之上浮現而出,而天仙樂,則有些忐忑,久久不見動作,冰月言皺眉看向她,“集中精神,你在幹什麼?”
天仙樂聽聞冰月言的話,深吸了一口氣,她集中精神,閉上雙眼,當她睜開雙眼的時候,噌,一朵白色妖豔的火花,在她的手上盛開,嘴角,有些慶幸的勾起,最近,她召喚寒冰聖炎時越來越感覺力不從心,就彷彿這聖炎要擺脫她的掌控一般。
寒冰聖炎出現的那一刻,坐在下方的天血夜感覺體內一股躁動,她微微垂下眼眸,看向自己攤開的右手,在手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要脫穎而出一般,眼眸,有些冰冷的看向上方,那是貨真價實的寒冰聖炎,她不會感覺錯,只是,它怎麼會出現在天仙樂手中,孃親曾經告訴過她,寒冰聖炎一世只會認定一人,而她,是特殊的,她生來便繼承了寒冰聖炎,天血夜一直都沒有搞懂當時天傾城話中的意思,看來,這和天仙樂手中聖炎有莫大的關係。
而在下方的天絕心,看到天仙樂手中的寒冰聖炎時,眼眸,更加冷厲了半分,而站在他身旁的天傾雲,明顯感覺到這窒息的氛圍,他有些怯怯的挪開腳步,想要距離天絕心遠一點。
高臺之上,天仙樂控制著寒冰聖炎伸向聖靈泉的方向,而冰月言手上那冒出的詭異圖騰,此時已經完全顯現,兩人雙手持平,站立在聖靈泉旁,當雲層後的豔陽懸於正中時,兩人同時開口吟唱,“聖炎之魂,縛我殘軀,聖靈之魂,融我寒冰,沉睡已久的聖靈之殿啊,甦醒吧。”
“噌……”
兩人的話音剛一落下,一束強烈的白光直接從聖靈泉的泉眼內射出,整個高臺開始震動起來,聖靈泉中,彷彿有什麼要衝出一般,彷彿看到了希望,天仙樂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向身旁的冰月言道:“言哥,我們成功了,聖靈泉再次復甦,玄天宗有救了。”
天仙樂的話,並沒有讓冰月言臉上的冰冷褪去,他緊盯著泉眼,彷彿意識到什麼不對勁,“不對……”
“啊?什麼?”天仙樂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