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的租子的道理。
少女笑一笑:“什麼私銀不私銀。那地,也本來是你家被迫獻給府裡的。我的錢,也都是柳家的。是吃你們肉,喝你們血,化來的。你拿我一點,有甚麼大不了?”
“娘子,不可說這話!柳家何等世家,我等卑賤,雖說獻地是被迫,但也受到了庇佑……”
少女搖搖頭:“我雖被人嫌瘋傻,但是不是真傻子。我家豪富。可是無論是浣衣房的姐姐們,還是你一家……若沒了你們伺候和服侍,我家的人,連我在內,浣衣都不會。那點庇佑?我們動動嘴皮子,就坐擁你們的勞作結果。你們為了我們這群懶人,卻鎮日日曬風吹,送來辛苦一年的口糧任我們享用,到頭來賣兒賣女……”
她似乎憋久了,一開口就一大串,看秀蓮茫然不懂的表情,她嘆口氣,就笑著推了推秀蓮說:“哎呀,不說了。你不收這阿堵物,這就是不聽我的話。”
秀蓮紅著眼眶收下了。
正送了秀蓮出去。
柳三郎就回來了。
他笑道:“煙兒,你瞧,知道你喜歡這個。”
是最新的邸報。
柳玉煙一把奪過,正要笑嘻嘻看幾眼,一眼看過去,忽然面色一變,失聲道:“這、這是……”
柳三郎笑眯眯,自豪道:“聖人可連在邸報裡都暗誇了爹和大兄的智計呢。他們獻上的這個計謀,據說解決了好幾個地方的造反,那些老百姓得了地耕,就不鬧造反啦,都贊聖上英明。”
柳玉煙卻只覺得眼前發黑。她連說了三個好字,笑了三聲,然後把抵報一扔,頭也不回地走了。
“玉煙?”柳三郎覺得不對勁,幾步上前扯住她,扳過她的肩:“你怎麼了?”
卻發現,這個一貫有些瘋與直率,卻又有些說不出天真的幼妹,竟然已經淚流滿面。
她哽咽著,抹了一把淚,卻無論如何都止不住,她說:“阿兄,那是、那原是我的策論啊。”
☆、第20章 番外之柳家幼女〔二〕
柳玉煙被罰跪了祠堂。
她跪了兩天,食物與水都不被允許送進地下的祠堂。柳三郎也被人看住了。
出來的時候,少女面容現於日光下,蒼白的幾乎像是幽閉的魂靈出了墳墓。
柳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