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沒想到她會來這一出,驀地瞪大了雙眼:不是吧,她想對她做什麼?莫非她危素的貞操在今日就要被一個怪物奪走?
思及此,她不由得大力掙扎起來,叱道:“你想幹什麼?!”
危素伸出手,想去掐那怪物的脖子,不料對方身體柔韌度極高,將右腿一提,把她的手臂踩回了地上,於是她整個人就像是被牢牢釘在了地上一般。
她覺得肩胛骨幾乎要裂開了,腿上想偷偷有些動作,不料餘光一瞥,見到那隻人頭狗正站在旁邊,看了自己一眼,隨後張嘴咬住了她的褲管。
老鬼:“別動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危素頓時停下了反抗的動作。
女人“哼”了一聲,尖鉤般的手指從危素的領口勾出了血玉心。
見狀,危素又急眼了:“不準拿那個!”
那是謝憑給她的。
女人置若罔聞,臉上顯出欣喜若狂的神色,讚歎般地輕輕舒出一口氣,握住血玉心,卻又突然間怪叫了一聲,鬆開了手。
危素聞到了一股皮肉被燒焦的味道,心下暗喜:看來是葉雉包的白符起了作用。
不過,女人只是看了看被灼傷的手心,咬牙切齒地又將手伸了過來。
她不管不顧地握住血玉心,表情很是神經質,狠狠往上一拽,把東西拽了下來。
危素被這麼死勁一勒,疼得噝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看著血玉心到了那怪物手裡,急得不得了,又大力掙扎起來。
女人得了東西,也懶得理她,輕盈地往後一躍,自顧自地剝起白符紙來。
危素狼狽地站起身,本想把東西奪回來,卻見人面犬往中間一站,虎視眈眈地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聽見皮肉被白符灼燒所發出的“滋滋”聲,望向那怪女人,她原本就醜陋不堪的臉龐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看得出也不是不疼,可手上動作沒半分停頓。
終於,她成功地將那張白符撕了開來,稀碎的符紙紛紛揚揚地灑在地面上。
“血玉心啊……”她一手提起血玉心的繩子,一手撫摸著它。
在手電筒打出的白光中,這塊長方形玉石的紅色愈發顯得濃郁厚重。
她怎麼知道那是血玉心?又是為什麼知道這東西掛在自己脖子上?
危素有滿腹的疑惑,此刻也顧不得了,向前一步:“把東西還給我!”
人面犬齜出尖牙,弓起背,擺出威脅和防禦的姿態。
怪女人斜眼掃了她一下,輕蔑一笑,似乎在嘲諷她的天真。她伸出手,長而尖銳的指甲一勾,解開了血玉心上的銀釦子,把繩子丟在了地上。
下一秒,她張開嘴巴,一口把血玉心吞了進去。
危素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
老鬼也奇了:“單獨一塊血玉心起不了什麼作用,她這是想幹嘛?”
女人自顧自將手摁在了腹部。她本身就瘦得可怕,純是一層皮包著骨頭,肋骨清晰到能一根根數出來。
因此,她好像能隔著薄薄的肚皮直接摸到內臟,此時似乎是在調整著什麼東西的擺放位置……多半是剛剛下肚的血玉心了。
危素心裡幾乎是崩潰的,感覺自己特別對不住謝憑。
他送她的東西,她沒能夠好好保管,現下已經沾滿怪女人的胃酸了。
突然,女人挺直了腰板,身上的骨節隨之啪啪作響。
她乾癟凹陷的雙頰肉眼可見地豐滿了起來,泛著油青色的面板逐漸變得瑩白,她那稀稀疏疏的頭髮開始不斷生長,最後一頭及腰黑髮如瀑布般披了下來。
那些襤褸的布條裹在她身上,沒有了原先的討嫌,取而代之的是別樣的風情和誘惑。
她看著自己身體各個部位的變化,表情充滿了快意。
危素見了大奇:“血玉心還能整容?”
葉雉當時怎麼沒告訴她啊,真不厚道。
老鬼無奈道:“這是她原本的樣貌,可惜沒有血石,也維持不了多久。”
這處沒有鏡子也沒有水,女人沒法親眼看到自己的模樣,於是飛了一縷嫵媚至極的眼風出來:“我好看麼?美麼?”
人面犬連連點頭,背後的尾巴一陣猛搖。
女人又抬眼望向危素,似乎想從她那裡也尋求一些肯定。
危素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美是美極了,但是她是不會當著她的面承認的。
誰知道,下一個瞬間,女人迅速地枯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