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
可惜葉雉把手撐在額頭上,半闔著眼,劉三胖子飛出去的眼風一個都沒被對方接收到,他感到十分挫敗。
得,不說就不說吧,看樣子發生的也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車子在他們住所附近的一家小飯館門口停下,三人下了車,外頭的喧囂一下子撞進了耳朵裡。
天已經黑了,夜風輕柔地遊過街道。淡黃色的月亮掛在山頂上,帶著毛乎乎的暈邊。俗話說“月暈而風”,看來明天多半是要颳風了。
路邊,高高的水泥杆子上是老化的路燈,蚊子蠓蟲繞著燈泡飛來轉去。
危素仰頭看著,莫名有些傷情,她覺得自己跟這些渺小的蟲子沒什麼兩樣。
過了會兒,她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傷春悲秋,又感覺有些好笑。要是讀書的時候她有這種強大的聯想能力,想必就不用總是擔心語文考試的作文不及格了。
危素看向另外那兩人,淡淡說道,“我不餓,就不吃了,你們去吧,我現在……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其實她有什麼東西好收拾的,無非是怕面對葉雉罷了。不過,肚子不餓倒是真的,她現在胸口梗著一口氣不上不下,半點胃口也沒有。
不成想葉雉扼住了她的手腕,態度異常強硬,“不餓也得吃。”
說完,也不等危素回話,邁開腿就把她往飯館裡拖。
危素心裡有愧,此刻也只好隨他了。
只不過,被他拽住的右手好像有些不對勁,上臂有一圈面板又癢又疼,她想可能是在銀子巖被什麼蟲子咬了,一時間也沒心思去管,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如何維持身體平衡上,免得左腿絆右腿,把門牙給摔沒了那可就難看了。
劉三胖子在旁邊看得咋舌,趕緊跟了上去。
進了店裡,冷氣開得很足,一桌一桌的食客圍著桌子在吃火鍋,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劉三胖子饞得口水差點沒掉下來。
危素掙開葉雉的手,“我自己走。”
葉雉也沒管她,對老闆娘說要一間包廂。
老闆娘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問,“多少個人?”
“三個。”
“三個人要什麼包房啊,我看不如就在大廳,人多熱鬧。”老闆娘熱心建議道,“吃火鍋吃的不就是個氣氛嘛。”
葉雉堅持,劉守嚷嚷,“趕緊的,趕緊的!”
他也顧不上禮不禮貌素不素質的了,現在天大地大,五臟廟最大。
老闆娘無奈地撇了撇嘴,叫了一個服務員小妹把三個人領了上樓,劉守一落座,選單也不看,啪啪點了一大堆吃的,肥牛肥羊,肉丸子,基圍蝦,都是葷的。
葉雉補充道,“再要個娃娃菜,還有上海青。”
劉三胖子斜了他一眼,“沒勁兒。”
危素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他倆對面的座位上,中間隔了一整張桌子。
服務員抱著菜牌離開,劉守對著她離去的背影吼了一聲,“大妹子,要快!”
又只剩了三個人,等上菜的過程中,氣氛再一次異樣起來。
突然,葉雉衝著危素伸出手,“紙條,拿來我看看。”
危素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還是跟他裝糊塗,“什麼紙條?”
葉雉作勢要站起身來,“你要我自己動手掏是吧。”
“別介別介。”她連忙擺手,隨後正了正神色,拿捏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葉雉,我也說過了,這事兒……你別再摻和了,真的,我是為你好。”
葉雉還沒發話,劉三胖子反倒來勸她,“危素啊,雖然我不知道什麼紙條兒,但我得說一句,老葉想知道的事情他遲早能知道,你還是省點力氣,別跟他犟。”
說完,他往嘴裡丟了兩顆炸花生米,拿胳膊肘拐葉雉一下,“是吧老葉。”
葉雉嗯了一聲,懶洋洋地又朝危素伸出手,“我就看看,滿足下好奇心。”
她會信?危素暗自翻了一個白眼,還是從口袋裡掏出紙條遞給他。
葉雉接過來,上面就寫了兩行,簡簡單單的七個字。
長驅火。
克什克騰。
他看著眼前的白紙黑字,不自覺地擰了擰眉頭。
——謝家到底想做什麼?
他正想問危素,轉念一想,估計她也不知道謝家的目的何在,於是抬起頭,改口問道,“謝家要的東西,都是些什麼?”
“別告訴他!”老鬼急急說道。
危素本身也不打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