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目光。
“談戀愛的人真噁心。”老鬼的聲音幽幽地響起。
危素:“……”
危素懶得搭理老鬼,她把音量控制在只有懷必和自己能聽到的範圍之內,問道,“她們這造型……又是幹嘛?”
“東巴人和漢人關於人身上有三把火的說法是一樣的,因為高山龍族屬火,在祭祀中我們就捂滅左肩上的這簇火,來表示敬畏。”他回答道,聲若蚊蚋。
“原來如此。”頓了頓,危素又問,“那她們在唱什麼?”
懷必抬眼瞄了她一下,看到危素臉上充滿求知慾的表情,一下子回想起了她小時候的模樣,他耐心地解釋道,“這是祭歌,是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古調,沒有什麼特殊含義。”
“噢。”危素點了點頭,打算不再繼續發問。
這時,祭臺上的沙月華屈膝跪在了香爐鼎前,右手置於胸前心臟的部位,拔高嗓音,開始用納西語祈禱,聲音縹緲,逸散在風中,遙遙地飄向遠山。
危素本來想問一下沙月華在說什麼,斟酌了一下,還是把話吞回了肚子裡。
不成想懷必主動開了口,告訴她,“小華說的是祝文,內容不過是願玉龍山永固不倒,願天降瑞雪,林木繁榮,人壽年豐之類的祈禱辭。”
“嗯。”危素盯著地面,應了一聲。
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點覺得懷必這人真的是她哥哥。不是出於所謂割不斷的血緣關係,而是出於內心真真切切的感受。
到了危素開始感覺到脖子發酸的時候,邈遠冗長的祭歌終於停止了。
她隨著其他人一起抬起頭,發現香爐鼎內的長檀香才燒了三分之二,香灰沒有被夜風吹倒,長長的一柱佇立在剩下的另一半頂上。
“要開始占卜了。”懷必沉聲說道。
“你們的祭祀就這麼完了?”危素瞠目結舌。
就這樣?擺十來個白石頭,撒點青松毛和白糯米,唱首歌點個香,就沒了?她想起自己在東南沿海見到過的那些盛大的祭祖儀式,尤其是潮汕地區的,五牲酒禮、水果菜餚,還有米飯酒水,哪個能少?
祭祀完了,大家還能一起吃個爽快呢。
她總是一口一個“你們”,顯然是潛意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