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記憶?可是大虺的封印明明還沒有解開。
“我瞎猜的。”危素聳了聳肩。
這麼原始落後的地方,總不可能是槍決,那八成就是絞死了。
“那你殺死沙強,又是為什麼?”懷金芝問道,她顯然已經冷靜了許多。
拉木索回答道, “用來警告懷必罷了。”語氣理所當然。
“那可是一條人命!”沙家主事人沙克一聽了這話,立刻怒吼道。
事實上,要不是鬧出這事兒,他都不知道沙家還有這麼個人,但不管怎麼說,拉木索動的是沙家的人,就是在給他這個當家的難堪。
“一條爛命罷了。”拉木索斜起眼,朝他冷笑了一聲,“一個沒了腿的廢人,已經老得不成樣子了,別講得你們有多在乎這條人命一樣。反正他活著也是受罪,不如殺了,還算有點用。”
危素聽到這裡,心中對他已經是反感至極。這人,還真是喜歡用自己的價值觀去衡量別人……簡直噁心透了。
懷必擰起了眉頭,他竟然從來沒注意到拉木索內心的真實想法是這樣的,讓人失望透頂。
“我先走了。”危素輕聲說道,她不想再聽下去了。
“先把他拖下去,等到祭典過了就絞死吧,如何?”沙克看了另外兩位主事人一眼,說道,“大典之前,最重要的就是穩定,現在已經死了一個人,鬧得人心惶惶了,再死一個怕會太不吉利。”
“唉……”拉木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大哥,心情複雜地閉了閉眼睛,“隨你們吧。”
說完,他正要轉身離去,沒想到,拉木索一下子揮開懷金芝的手,掙脫出她的桎梏,從地上跳了起來,痛罵道,“死,我不怕!但是你們一個個的,破了這麼多老規矩,我們部族就是要毀在你們這代人手裡!”
他臉上的表情近乎癲狂,臉都漲紅了,環顧一週,發現了懷必之後,用手指著他,“你,懷必——祖訓說了不出山門,你和沙家的女兒倒好,一走走了大半年,壞了祖宗的規矩,你知不知錯?!”
危素停下了離開的步伐,看向懷必。
懷必搖了搖頭,面色微微發白,“阿伯,我是領了命去的,那是族中三位主事人決定的事情,你也知道的。”
當初懷金芝感應到了大虺的封印鬆動,跟其他兩位主事人商議過後決定派人去除掉危素,以免後患,懷必主動請命,以血作引,透過他和危素之間相連的血脈找到了她。沙月華之所以會一起跟過去,一是她不願意有這麼長的時間見不到懷必,二是有點監視他的意味在裡頭。
拉木索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是啊,你被派去殺了她,結果呢……你卻把這禍害給帶回來了!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她該死在外面的,你聽進去了嗎?”
他想不通,他都能狠下心殺了自己的弟弟,為什麼一模一樣的事情,換成了懷必他就下不了手了呢?真的有那麼難嗎?
“還有你——”拉木索忽然手指一轉,指向了人群另一側的沙月華,“你也是個壞祖宗章程的,別以為沒人看見你把外人帶進了寨子!”
聽到有外人進寨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人群一下子炸開了鍋。
東巴族與世隔絕,就是為了避免跟外界來往,不沾惹外界的是非,安安穩穩地在玉龍山深處過自己的日子。
懷必雖然帶回了危素,可她再怎麼說也流著懷家的血,不算是外人,勉強可以接受,但如果是有徹頭徹尾的外人混了進來,他們是接受不來的,於是,人群中慌張的情緒一下子被點燃了。
沙月華被他猙獰的神色嚇得後退一步,連連否認道,“我、我沒有……”
“有沒有,搜一搜不就知道了。”拉木索露出一個古怪的笑。
他的聲音又高了起來,近乎歇斯底里,“犯了那麼多禁忌,東巴族就是要毀在你們手裡!你們一個個的,全都會遭天譴——”
“喀啦”一聲,他詛咒的話語戛然而止,然後,整個人前撲在地。
懷金芝垂下手,神色淡然中帶著疲倦,眼睛裡是一片暗灰色的情緒,彷彿剛才那個出手扭斷了拉木索脖子的人並不是她,是別的一些不相干的人。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們從來沒見過大奶奶當眾動手殺人。
“屍體直接丟到後山吧,他殺了人犯了事,死後不得在松林下葬。”懷金芝對周圍那些目光毫無感覺,吩咐道。
沙克率先回過神來,說,“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