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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斷了劍陣凝成,應則唯拭去頰側一絲劍痕割傷流下的血,轉身朝著南顏的方向一指。
“鎖。”
南顏的身形剛沒入一半,紫色妖光便好似被什麼巨力擠壓一半,立時潰散。
“莽撞。”
應則唯似要動手剖心,卻不料下方魔氣囚籠直接炸開,一條血色的佛言鎖鏈直接鎖住他的脖頸往下一扯。
“佛懺主,你可知九獄不開,吾不入地獄——”
“那就入極樂。”
南顏回身一望,只見應則唯整個人被寂明拖入深海之中,剛鬆了沒一口氣,便見一條黑影朝自己衝來。
應則唯?
南顏很快反應過來,那人影雖有應則唯的樣貌,但卻披甲持刀,一身魔氣,只是一尊身像化身。
她也沒有急著走,飛快地把南嬈的遺體收入虛空界位後,一身化身修為盡展,周身兩面佛催至巔峰,抬手一擋。
剎那間,佛氣、魔氣,震絕四方,南顏直接被這一刀斬進手骨之中,但七佛造業書佛氣瘋狂運轉之下,退後數百丈後,到底還是擋住了這一擊。
“南顏!”
兩道被一紫一紅的靈氣包裹住的身影殺來,硬生生將那魔身像逼退後,回到南顏身側,一邊給她時間服下丹藥,一邊盯著那魔身像。
“沒事吧?”
“皮外傷,這東西的修為……恐怕在化神第三衰至第四衰之間。”
這時一隻紙鶴穿過暴風驟雨飛到他們身邊來,傳出的竟是墨行徵的聲音。
“長話短說,這時我師尊的神髓三身像,分別為魔修、儒修、道修,每一個都是宗師階修為,其中魔身像還是這三尊中修為最淺的,萬不可大意。”
三人抬眸望去,只見那魔身像身後的海面下,漸漸浮起兩尊石像,很快石皮剝落,露出餘下兩尊神髓像。
道身像,儒身像,魔身像。
魔身像身披甲冑,頭戴面具,手執一口不斷湧出鮮血的長刀。
儒身像峨冠博帶,面容莊肅,指間轉著一根竹管毛筆。
而最後凝成的道身像落在後面,與應則唯本尊幾無差異,當他一黑一白的雙瞳穿過眾人落在南顏身上時,南顏便感到一股空前的壓力。
殷琊直接叫出聲:“這人不是道修嗎?儒法和魔道也有這樣的修為?”
紙鶴裡傳出墨行徵苦笑的聲音:“道生天千年來只出了兩個有諸道通修資質之人,若師兄在的話,還好應付些。尤其是那尊道身像,雖被佛懺主壓了一半,尚未凝成,但卻擁有我師尊一魄,相當於半身。”
此時這三尊神髓像尚沒有動作,看起來剛剛是被寂明打斷過一次,還在等待靈氣成形,不過成形之後,他們就極難對付了。
南顏三人一邊和他們拉開距離,一邊觀察剛剛寂明將應則唯本尊拖入深海的地方,此時那裡形成了一大片極為可怕的漩渦,讓人見之便心驚不已。
南顏看明白了局勢,道:“父親剛剛應該是避開了被那心魔襲擊的要害,單論修為,我相信父親可以壓制對手,不過麻煩的是應則唯下去前把這三尊像送上來了。現在此地被封鎖,如果在下面戰果分曉前,讓這三尊神髓像取到佛骨禪心,那……”
毫無疑問的,三心合一,應則唯幾乎無人可敵。
“那沒辦法了,拖時間吧,我猜這會兒龍主他們已經開始著手去破解周圍的虛空封鎖了,不過外面到處都是鬼物作亂,也不能太指望他們,得找個地方藏起來。”
被封鎖的海域在子洲與寅洲之間,甚至圈住了寅洲一小塊海岸,雖然極為遼闊,但終究是有邊界的,不可能一直逃跑。
“對了。”殷琊靈機一動,指著剛剛須彌黿所在的方向,“我們躲進須彌黿的內殼裡,它體內有須彌無限界,儲存的是妖族的血脈晶核,你就躲進它體內,同為妖族,它……嗯?”
南顏見殷琊忽然神色劇變,隨後神識鋪開一看,驚道:“它想撞寅洲海岸!”
殷琊直接一杆大旗揚開,怒道:“須彌祖靈,我等已在與道生天竭力鏖戰,你應當派遣妖國大軍助我等抗敵,為何仍要撞沉寅洲?!”
須彌黿蒼老的聲音傳來:“赤帝亦為吾族死敵,所謂寅洲,合該歸還吾妖族。”
“去你祖宗的,你就是欺軟怕硬!”殷琊氣得直跳腳,扭頭道,“求妖不如求己,須彌黿體內無限界中有一枚命核,是這老烏龜的命根子,你若能拿到命核,便能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