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會發下心魔誓。”
說著,她便在石壁上凝氣為劍,徐徐寫下同殷琊之前所寫一般的開篇之語,待“魔羅”二字寫罷,兩息後,石壁表面字跡再次消失。
怎會如此?
蝶綰這才神色凝重,道:“看來是非要習有尅魔功法的修士才可留字於其上……可若你動手,豈不會直接把這石壁損毀?”
南顏翻身而下,道:“我用普通靈力書寫,你們可以發心魔誓了,尤其是你,如果那姓鄧的老頭要打我們,你得幫我們擋著。”
蝶綰和殷琊對視一眼,殷琊對這無所謂,道:“好,天地所見,只要你解開這石壁上謎題,讓我們得見其□□法,我絕不傷害你們三人,必要之時還會相助。”
蝶綰目光閃動,同時也依言發下心魔誓。
南顏確定之後,捋起袖子,雙指徐徐凝出靈氣。
七佛造業書雖形如魔功,本質卻是佛,所以真實的寫法應該這般寫。
——我是殺生造業魔,悟得禪機獻佛陀!
最後一字落下,石壁突然隆動不已,魔剛巖上字跡卷為旋渦,同時血芒綻出。
“這是什麼?!”
蝶綰和殷琊同感一股無匹殺氣壓身,本能後撤,一時間被血芒刺眼,莫說看了,連神識都是一片混亂。
而離得最近的南顏,正面遭受血芒衝擊,來不及脫逃,只覺得石壁中隱有一人,黑袍佛身,白髮如瀑,周身滿是魔氣,從石壁中緩緩浮出時,南顏雖看不清他的容貌,卻能感到他並無惡意,而是似乎悲憐地伸手撫了撫她的發頂,隨後魔身化散為無數梵文,灌注於她的天靈。
南顏最後看見他似乎張口說了一個人的名字,尚未分辨清楚他說的是什麼,眼前一切就為那些梵文所奪。
數息後,血芒散去,石壁層層龜裂,煙塵中,南顏徐徐落在地上,往前踉蹌了幾步,便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昏沉。
蝶綰頓時尖聲暴怒:“竟然是……被傳承了?!”
傳承是一種只有元嬰之上的大能才會的方法,不是刻以功法讓所有人閱知,而是直接透過某種方式,將功法打入某個修士元神中,只要這個修士不說,無人能窺知,搜魂也不可能。
因為從這一刻起,功法就徹底是這個修士的所有物。
殷琊比她還暴躁,正要上前,忽然旁側一道氣息傳來,竟是早有一個煉氣後期的修士埋伏在側,趁他們都被血芒衝擊,加持數道御風術,瞬間擒住南顏。
竟是之前被鄧跋遣走,本該離開穢谷內圍的詹賢。
“多謝蝶綰師叔所賜銀鮫紗。”詹賢三兩下用禁制把南顏捆了個結實,對著蝶綰面露諂笑,“還是師叔神機妙算讓我悄悄跟在後面,若是聽鄧師叔的,此行必定難以交代。”
殷琊怒道:“築基修士的臉呢?!”
“我這師侄素來乖巧,他可沒發心魔誓。”蝶綰咯咯一笑,走到南顏身邊,想用指尖挑起南顏的下巴,卻一指頭戳進她下巴厚實的軟肉裡,尷尬了一會兒,收回手指,道,“殷道友說的也對,我堂堂築基修士,竟被一小兒欺至此,是該討回來點東西。”
她說完,旁邊的詹賢突然臉色微變,道:“師叔,石林中的同門師弟們……都死了!”
“你說什麼?”
詹賢轉向石林一側,忽聞數聲驚響,慘叫聲襲來,幾具神棺宗弟子的屍體連帶著同門的屍傀齊齊飛出,落在絕跡崖上。
“師弟!”詹賢立即上前,待靠近時,突然屍體下幽光一閃,一條蛇形偃甲從屍體下閃電般竄出盤緊了詹賢的脖子,口吐利刃,抵住他咽喉。
“師叔救我……”詹賢不敢擅動,隨後驚恐地看向右側徐徐走來的少年人。
嵇煬的衣衫上隱有血跡,隨手將一把斷裂的法劍丟在一側,看了看絕跡崖上情形,道:“前輩何必與舍妹一個孩子計較?”
分明只是一個築基修士,蝶綰對上他的目光時,卻莫名心頭髮涼,甚至不能直視,抓著南顏的肩膀稍稍後退,道:“今日算是栽了個小跟頭,不過你確定要與我神棺宗為敵?只要我放出訊號,鄧老頭與我匯合後,你們必死無疑。”
殷琊道:“別信這女人的,她發了心魔誓,不敢傷這丫頭的。”
“多謝提醒。”嵇煬的目光掃過還未清醒的南顏,道,“適才異變,石林現在已被詭霧籠罩,你確定放出訊號後,先看到的是你同宗修士,而不是剛剛進入穢谷核心的小云車?”
蝶綰瞬間臉色難看起來,嵇煬言下之意,就是他也可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