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我龍都究竟有何目的?!”
那美人弱不禁風地扶住門欄,怯生生道:“小女在寅洲一向安分度日,那日你們龍都的修士說什麼要查明身世,非要把我帶到龍都來,現在又說我是騙子……我不要在這兒待著了,讓我回寺廟裡剃度好了……”
那五長老只覺背後被無數男人用眼刀刺傷,沉聲丟擲一張卷軸,道:“這是寅洲雲太妃的手書,說近來寅洲有一個欺世盜名的騙子冒充南芳主的血脈四處行騙,老夫特地帶了破幻刀來,你若問心無愧,讓老夫在你臉上一試!”
破幻刀,顧名思義就是破除各種幻象假面的一種法寶,殷琊的幻術雖厲害,但只要碰上破幻刀,就定會顯露痕跡。
可殷琊來之前也是進修過的,當即神色一變,泫然欲泣道:“這麼長的刀……你、你別過來。”
五長老覺得不能拖,舉著只有指頭般長的破幻刀向她逼去:“少在那裡裝模作樣,你要是不想吃苦頭,現在就供出同黨!”
後者拼命搖頭,軟倒在地上不停後退,哭訴道——
“我娘要是還在的話,一定不會讓別人這麼欺負我……”
辰洲素來自詡大洲,哪能真讓人當眾這般做,立即有數道同樣元嬰期的氣息飛速攔來。
“五長老!過分了!”
“吾等雖不知其中情況,但龍主不在,逼迫一弱女子,未免有失吾洲氣度!”
最快的那元嬰修士身法極快,已經擋在殷琊面前,目光愛憐地看了她一眼,又轉而對五長老怒道:“女兒家的顏面何其重要,五長老要我辰洲在他洲修士面前丟臉嗎?”
那五長老今日之前只聽說嘲雨樓裡的這所謂南芳主後人木呆呆地只會吃齋唸佛,沒想到來了之後發現這凹是個會裝可憐的。
想那南芳主當年豔冠天下,但性情傲慢驕狂,多少人求之不得反被踩了臉,現在有個柔弱無依版的出現,當年那些個只能遠觀的失敗者豈有不瘋狂之理。
五長老心想不能再拖,厲聲道:“別被這女子騙了,沒準她就是個凡洲散修為了奪取吾敖氏血統特意找來的妖物——”
“敖章!”
天空中一聲炸雷響動,那五長老一聽這聲音,膝蓋就是一軟,勉強站穩,抬頭只見天上浮燈盡滅,烏雲滾動,隱約現出敖廣寒的怒容。
“本座差人去找雲太妃,她次次稱病,你手中的所謂手書是何處來的?!”
五長老雖是敖廣寒的族叔,但地位終究不同,只覺腦中雷霆轟動,驚懼中瑟瑟道:“是……是剛剛收到的,龍主忙於戰事,此等小事,由族老代為證實即可。”
“你只有一句說實話的機會!”
天空悶雷滾動,那五長老冷汗流下間,一道閃電從雲層中竄出,直直往那五長老身上劈去,就在那五長老臉色煞白時,他身前虛空處忽然伸出一隻手,拍向那閃電。
閃電雖被那手拍散,但那手也吃痛,迅速收回,然後一箇中年儒士從虛空裂縫中走出。
“是申洲雲家的化神家主!”
那儒士面容肅穆,朝天空上的面孔低頭行了一禮,道:“請龍主息怒,我等也不過是心有疑惑,想前來證實而已。”
雲層中敖廣寒的面上浮現煞氣:“本座已說了,到時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龍都中不容奸人暗中行事!”
那儒士瞥了一眼殷琊,好似發現了什麼端倪,道:“原本不關吾申洲什麼事,但云太妃被驅回本族,作為族長,自是要看看是什麼情況。不知是哪裡來的欺世盜名之輩,說什麼南芳主被殺,以至於讓龍主召集這麼多同道,老夫甚感奇怪。”
南芳主被殺?!
整個龍都,瞬間安靜!
南芳主閉關已有二十餘年,雖不常見,但作為一洲之主,這麼多年毫無音訊未免太奇怪了。早有人猜測她是否遇到不測,但始終無人提出。
“……十年前,龍主昔年為南芳主下的聘禮,那仙品靈寶血凰釵化靈帶來一個少年人,龍主不知為何對之多加重視,冊封帝子。十年後,這位帝子又帶來了一個同樣疑似南芳主後人的少女。這少女一出現,寅洲那被關押在封妖大陣的少君也回來了,一回來就把雲太妃送回了申洲。”
那儒士話語中把臆測說得好似某種極大的陰謀:“老夫那日從龍庭回去後揣測多時,總覺得這之間有所聯絡,是不是凡洲修士想反攻吾上洲,故而掀起這一系列波瀾,便託五長老為吾證實。”
在場的都是海外諸洲的修士,向來對凡洲出身的修士多有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