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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南顏正要縮回去,聞言雙眼驀然一亮:“當真?宋道友等我片刻,我馬上去把這身換了!”

——啊她真好看。

投其所好成功,宋逐暗戳戳地狂喜亂舞了一陣,等南顏出來,慢慢往道生天最高的懸空山走去的路上,看著雲海翻騰,南顏不知為何隱約覺得她是在哪裡看到過類似的情景,但一追憶,又覺得好似有什麼東西封住了她的腦識,以至於什麼都想不起來。

“宋道友為何好像對道生天很熟似的?”她問道。

“……我師尊曾在此地向道尊求學。”宋逐略一猶豫,對南顏道,“南芳主亦然。”

南顏意識裡電光火石般閃過去什麼,但之後依然無法解讀,垂眸道:“這我是知曉的,龍主那一代人,都曾蒙道生天訓教。”

“沒錯,所有人都知道,道天不滅,諸道長存。”

……道生天地位太重要了,正法殿無主的這麼多年,也是因為道生天還坐鎮於世間,一些暗中的人才不敢興風作浪。

宋逐大多數話都是糊里糊塗的,唯有這一句,卻是誠心勸告。

“有些事不得不做,但現在不該是你去做。”

南顏微微點頭。

不消片刻,他們穿過鬆樹掩映的山門,順著鐵索橋一路越過雲海,待到得那座最高的懸空山前,一抬頭便是一片扶疏的綠蔭,白鷺行空、夜螢飛舞,不知是不是錯覺,一到這山前,雲海上的風聲便停了,唯見那山霧籠罩間,這座的懸空山就宛如被鑲在畫中。

“晚輩宋逐前來拜訪玄宰,請鶴使放行。”

遠遠一聲鶴唳傳來,南顏感到這山門前的靈氣驀然一陣波動,隨後絕路前山林兩分,露出一條石階來,二人拾階而上,宋逐將一封信取出,遞給等待在岔路口的一頭仙鶴。

鶴使口吐人言:“請二位在為雨亭飲茶,稍後得了玄宰隔空傳信,便報以迴音。”

這地方南顏不敢妄動,跟著去了一處竹林中的草亭稍坐,而那魂河天瀑的源頭,就在這草亭盡頭、一處著舍後。

宋逐看她心不在焉的,一時間也有點緊張:“師太。”

南顏算著時間,有點焦躁:“宋道友何事?”

“那磐音寺……那天晚上的茶約,還算不算?”

宋逐在這兒看著,南顏自然是不能跑去找她孃的,如今聽他這麼一問,她低頭瞧見這未雨亭中茶具俱全,一個危險的念頭在心裡盤旋,道:“我最近茶藝見長,嘗試了一種新茶,宋道友要試試嗎?”

宋逐連連點頭,看著南顏在風爐前忙碌的身影,大約是覺得這輩子值了,等到南顏一臉複雜地把一杯茶遞來時,他感慨不已:“師太,其實我有句話一直想對你說清楚。”

南顏:“宋道友請說。”

宋逐捏著茶杯躊躇了一下:“我來時,聽亥洲的褚寧在背後議論你。”

南顏:“哦,他說我什麼?”

“他說,化妝的女修道心不定,就算修佛也……也成不了正果。”宋逐還怕她生氣,道,“後來被他道侶駁斥了,我就沒動手,想告訴師太,若是他們以後再說你什麼,你不必放在心上。”

南顏佛心本來還說很穩,的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有點不穩:“你看我化妝了嗎?”

宋逐猛搖頭,但隨即又表決心道:“就算你化妝了,我也還是喜……喜……”

南顏看著宋逐一頭睡死在石桌上,站起身從風爐變收起一隻小藥瓶,這東西還是她剛剛從穆戰霆給準備的那一包裡拿出來的,本來她還懷疑是不是有用,現在看來,倒是多慮了。

她想完,抬步往竹舍後走去,卻沒注意到,她身後的竹林暗處,墨行徵緩步走入亭中,拿起宋逐手邊的茶杯聞了聞,識出其中令人昏睡的重藥,皺眉看向南顏離開的地方。

——魂河天瀑的源頭,師尊不允任何人踏入,裡面到底藏著誰?如果這個疑似南芳主遺孤的真圓要冒這麼大風險也要進去一探,是否能說明什麼?

……

與此同時,穆戰霆終於跑到了南顏的客舍外,敲了半天門沒反應,旁邊巡夜的道生天修士問道:“帝子不在客舍養精蓄銳,在這兒做什麼?”

穆戰霆:“我妹……真圓師太去哪兒了?”

巡夜修士道:“半個時辰前,未洲的宋逐宋師兄把她約出去了。”

穆戰霆:“哈?大半夜不睡覺,約出去幹啥?”

巡夜修士嘿嘿一笑:“這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難道還能約出去講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