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負面情緒。
而且在靠近她之後; 困擾了神明無數個日日夜夜,如同附骨之蛆的頭痛跡象也銷聲匿跡。似乎全世界只有她身旁才是唯一的淨土。
若是定力差的,大概就把人給鎖起來囚禁在身邊,當作人形定海神針使了。
可惜黑暗神是一位嚴苛自律的神明,寧願忍受疼痛也絕對不會被伊澤維爾的感情影響!
身披黑袍的男人深深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神念一動,再次消弭無形。
房間裡再次恢復了寂靜,少女的小指微微一動,黑暗依然無邊,彷彿無人來過。
——
第一城堡最近很熱鬧。在經過了不知多少年的沉寂後,它的主人再次甦醒,接手了這座古舊威嚴的城堡。
永遠都是黑夜的黑暗大陸上難以區分白天與黑夜的差距,這裡的人民依靠月亮的位置來劃分時間。
當古老的時鐘在古堡之上敲響十三下後,沉重的大門拉開了它神秘的面紗。巨大的玫瑰花園內憑空出現了一隊隊沉默的黑兜帽,濃重的霧氣彌散繚繞,遮住彼此的面容。
出現在花園內的,全部都是擁有爵位,八代以上的血族。
其中又有幾位,兜帽制式和其餘人明顯不一樣,他們如同眾星拱月,手持荊棘花邀請函走到大門面前,遞交給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大管家。
“抱歉,只有侯爵以上的大人們才可以入內。”
倒是有人認出了克萊爾這位四代血族。當初克萊爾怒而和梵卓公爵決裂的時候,可多的是人打算看笑話。結果沒想到這步棋真的給他走對了,現在晉升為第一城堡的大總管,卡帕多西亞親王身邊的大紅人。
“明明是四代,卻去當人家的守門狗……”
有不懂事的八代酸溜溜的回答,卻差點沒被飛速閃來的風刃削走腦袋。
但儘管如此,這位血族還是慘兮兮的被削走了一大半的左肩,紅黑色的血液橫飛,觸目驚心。
“多謝梵卓閣下出手教訓,是我管教不嚴了。”
岡格魯公爵立馬上前一步,臉上流露出警惕的神色來。
他真是一肚子氣,卻又敢怒不敢言。在這種場合之下,要是自己的下屬被敵對的梵卓給教訓了,那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管好自己的狗。”
低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倏爾之間就近至眼前。在許多人一眨眼間,一隊沉默的兜帽人就站到了城堡的臺階之上。
這隊人訓練有素,領頭人更是貴氣逼人,他身穿一套黑色的標準軍裝,腳踏龍皮長靴,胸前的家徽紋章熠熠發光。白手套上持著蛇頭短杖,蒼白的指節上戴著象徵梵卓族的地獄花權戒,一舉一動疏貴無比。
……這出場忒拉仇恨了,逼都讓他一個人裝完了。也難怪在場的吸血鬼全部對他怒目而視。
再說了,梵卓這傢伙難不成是吃錯藥了不成?平日裡最為桀驁不馴的就是他,怎麼今天還幫別人管教起下屬來了?
呵呵,莫不是看到親王陛下回歸,爭先恐後的跑上來獻媚邀寵吧。
黑髮紅眸的血族可從來不介意這些螻蟻的想法,他一揮手,臉龐隱藏在軍帽陰影下,神秘晦澀。下屬立馬會意上前,將荊棘花邀請函遞給了克萊爾。
“……請進。”
儘管克萊爾再怎麼看梵卓不爽,但是血統階級擺在那裡,他也打不過人家。
更何況今天的登基儀式不能出現半分差錯,所以克萊爾只能兇狠的瞪著這個人模狗樣的公爵,目送對方走進城堡內。
這個時間點其餘七位公爵已然到達,梵卓完全就是踩著十四下鐘聲壓軸到場,古堡大廳裡至少有一半人都隱晦的用譴責視線看著他。
這是對於親王陛下的大不敬!
然而被他們緊盯的梵卓視若無睹。他繼續往前走著,看到他的血族都自覺的為他讓出一條道來,如同摩西分紅海。最終,黑髮紅眸的公爵在人群的最前方停下,慢條斯理的脫下手中的白手套遞給一旁的侍者。
也沒人敢攔他。即使是同等級的三代也只能忿忿的看著他的背影,然後在內心裡把梵卓罵了個千百遍。
大廳裡很安靜,沒有人敢發出聲音,只能聽見有七絃琴的撥動聲有一搭沒一搭的響起,卻找不到聲源來自哪裡。
……這聲音來自親王陛下前天親自封的首席御用豎琴演奏家。
“陛下,到時間了。”
愛麗絲站立在二樓的高臺之上,她身邊的走廊扶手上,吟遊詩人正將自己的雙腿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