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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一個先天境的記名弟子,還是一個遲遲無法突破的記名弟子,司若白對她未免太過和顏悅色,幾乎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事兒。時至今日,慕煙華可不會再天真地認為是師徒情誼使然。
倘若這其中真個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關鍵點十有八九就在跟著趙匡那一戰。那一次重傷昏迷,正是做手腳的最好機會。
慕煙華思緒翻騰,面上表情卻是半點沒有變化。
前塵往事已矣,無數隱秘隨著她的重生埋葬,慕煙華無心去查詢真相。只要這些人不犯到她手裡,她不會主動惹事找茬。
那早已沒有意義。
“大膽丫頭,只是好生尋你談個買賣,何必要出手傷人!”趙匡將苗皖饞了起來,偷眼看了面色陰沉的於單一眼,聲色俱厲地喝道,“你可知我師尊是何人?小小年紀便出手狠辣,莫非你家長輩沒告訴你,出門在外當小心行事?”
這些年來,慕煙華修為境界提升極快,外表瞧著幾乎沒有絲毫改變,仍是十五六歲的少女一般,又加上她刻意收斂了身上氣息,大大地減少了自身的存在感,僅憑趙匡築基境後期的修為自然看不出半點端倪。
於單是化神境中期的大能,慕煙華三番兩次下了他的臉面,趙匡即便對慕煙華有些犯怵,言辭間也是有恃無恐。
“我家長輩只告訴我,如若被人欺負了,當十倍百倍欺負回去。”慕煙華淡淡地掃了趙匡一眼,轉向於單,“你們需要船票,我也同樣需要,別說雙倍價格,就是十倍都沒可能轉讓。我瞧著方才那位道友,竟似想要強搶?我雖實力不濟,卻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小小懲戒已是手下留情,如若還有不服只管來尋我。”
慕煙華這輩子還未跟他們照過面,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認識她。現今順利去往中央域要緊,如若能夠就此罷手,不再格外生事也是好的。
但凡她剛剛有一點殺心,苗皖絕對不可能留得命在。
“小丫頭倒是好本事。”於單看了慕煙華半晌,終是斂起眸底的狠色,“方才確實是我這弟子莽撞了。你走吧。”
慕煙華淡淡一笑,看向一直等在一旁的少年:“有勞帶路。”
那少年面上堆著微笑,似是更加殷勤了:“貴客這邊請。甲字六號屬於獨立的小院,住著倒是十分清靜,貴客如若有什麼吩咐,可直接搖響房中的銀鈴,自有人為貴客服務。”
慕煙華輕輕頷首,道了一聲謝。
大堂內眾人見沒什麼熱鬧可看了,不約而同地移開視線,不再理會於單三人。
“師尊,就這麼放過那丫頭?”苗皖按著痛意未消的胸口,狠狠抹去嘴角滲出的一絲血色,不甘地看著於單,“弟子活了二十幾年,從未像今日這般丟臉過,望師尊為弟子做主。”
於單凝視著慕煙華遠去的背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正事要緊,此時不宜節外生枝。至於那小丫頭,總有治她的時候。”
趙匡勉強壓下心頭的驚異,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尊,您看那丫頭是何修為境界,弟子竟是瞧不出分毫。”
於單並不是一個善心大度的人,慕煙華不止拒絕讓出船票,甚至當著他的面打了苗皖,要是換了其他時候,慕煙華能不能有命在都要兩說。今日他居然生生忍下了這口氣,放了慕煙華平安離去,不是慕煙華深藏不露讓他忌憚,便是此次出行所圖甚大。
“小小年紀能多厲害?總不過仗著長輩餘蔭,身上帶著斂息的物件罷了。”於單瞥了趙匡一眼,略略皺了皺眉,“元嬰境大圓滿,又敢一個人前往中央域,確實有那麼幾分本事,多半來頭甚大。畢竟尚在東南域境內,此次出行更需保密,絕對不能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頓了頓,語聲陡然低了下去,“待得離了濱海城”
“一艘海輪統共一百張船票,除了我們手裡兩張,那小丫頭的一張,另外還有九十七張。離著初一之日尚有十來天,你二人負責再去尋一張票,多出點靈石無所謂,想來總有人願意讓出。倘若到最後仍是無所獲,趙匡隨我一道去,苗皖便自行迴歸宗門吧。”
兩個築基境後期的弟子,帶著只是用來端茶倒水跑跑腿,多一個少一個無傷大雅。
“是,師尊。”趙匡面上閃過一絲喜色,“弟子定當竭盡全力。”
苗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卻又不敢違背於單的意思,唯有隨著趙匡一道應下。
他跟著趙匡兩人本是年紀相當、修為境界亦是一般無二,此次隨行在於單身邊,正是討得他歡心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