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見得,她已經氣到了極致。
可眼下,把車送去店裡檢查,的確是能檢測出真相的最好途徑,可實在是不現實。
他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穩妥的辦法,“昕昕的提議的確是過分了,小孩子家家不懂事。”這句話一說,無論是姚珠還是高琦,亦或者是舒文初,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畢竟誰都不希望在這時候鬧出矛盾來,可舒展呈繼續說話了,“既然昕昕不樂意坐這輛車,那就讓我們坐前面那輛,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舒文初冷笑一聲。
說的冠冕堂皇,到最後不還是懷疑他們的用心麼?!
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本來還打算和弟弟好好相處,心裡想著,就算爸媽多偏愛他一些,那也是應該的。
可誰能想到,現實像一記耳光一樣扇得他清醒過來。
舒文初二話不說,立刻向後面那輛車走去。
舒展呈見狀,怔怔的,倒是說不出話來。
可舒文初還沒走兩步,就被高琦死死地拽住,她色厲內荏,“別去,去了不就說咱們心虛了嗎?”
她知道,宋夷的安排,從來沒有出過岔子,如果他們一家三口真的坐上去了,恐怕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命都沒了,還能拿什麼去爭?
不知道為什麼舒昕有了警惕心,可當務之急,是把這件事情圓回來。
舒文初腳步不停,他冷聲道,“心虛?恐怕咱們不坐上來,才會被說心虛吧!行了,時間已經不早了,趕緊去吃飯吧。”
要不是顧念著姚珠的情緒,他恨不得甩手就走。
說話的時間,他就已經坐到了副駕駛。
高琦一下子,有些騎虎難下,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這輩子她最重視的人就是老公和女兒,可如今她怎麼敢用她們的命去做賭注呢?
一時間,她有些後悔為什麼非要這麼心急火燎地解決舒展呈。
她嚥了口口水,即便在舒文初的催促下,也始終不上車,就這麼幹耗著。
同時她仍然強硬地開口道,“你願意受這委屈,我可不願意。”
舒瑾心早在高琦說話的瞬間,就瞭解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她心裡暗自痛罵了幾句,乾脆和高琦站到了同一陣線。
“媽媽說的沒錯,憑什麼白白叫人懷疑?爸,你也下來。”
場面一時間又僵持起來。
舒昕瞧著高琦唱唸俱佳的做派,有些嗤之以鼻,如果對方大大方方認了,她沒準還能高看一眼,可如今,她只道,“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處處都覺得礙著你們的面子。”輕輕哼了一聲後,她繼續道,“我倒是覺得,你們做賊心虛,不敢認呢!”
她乾脆直接把話挑明瞭。
說完後,又冷嘲熱諷,“要是你們缺個拖車的人手,我不介意叫人來。”
車內的舒文初臉色黑如鍋底,他都已經繫好了安全帶,可又被舒昕的話氣地下了車,他的聲音,幾乎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看著不小,但這張嘴,倒是不饒人。我問你,如果我們三人平平安安的坐車到了酒店,你,還有你代表的爸媽,又該怎麼和我們道歉?”
舒昕眼睛眨也不眨,語氣鏗鏘有力,“我們錯了,那就磕頭道歉。可要是這輛車真有問題,你們給我們磕頭,你又願意嗎?”
一旁的舒展呈想也不想,立刻附和,“對,昕昕說的,就是我的意思。”
而始終不在狀況內的羅淑儀,終於後知後覺的有了意識,她張了張嘴,瞧這一臉和善的舒文初與高琦,總有些不相信。
但看著昕昕難得盛氣凌人,不像是無事生非,她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畢竟這門親戚,不是他們上趕著認的,而是姚珠低聲下氣的求來的。
現在倒好,啥事兒也沒幹,倒是演了一出宮心計。
姚珠見還沒離開醫院,兩方的矛盾就已經升級成了衝突。
無論雙方哪一方磕頭道歉,都不是她想見到的,回過神後的她,忍不住道,“都是一家子兄弟,又何必劍拔弩張的?只是一輛車而已,不喜歡坐那就別坐了,再給你們換一輛就是。”
她年紀大了,不想看到兄弟相爭的這一幕,只想粉飾太平。
而舒文初被刺激的不行,他連姚珠的話也聽不下去,直接對著高琦與舒瑾心道,“你們什麼話也別說了,跟我上車。”
一忍再忍,他真是受夠了。
高琦依舊是磨磨蹭蹭的,可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