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叮囑道,“別害怕,爸在呢。”
可說完,他才意識到,該害怕的應該是自己才對,旋即,他尷尬的鬆開手。
舒昕瞧著爸爸本能的動作,心裡暖的厲害。
同時,她低聲道,“放心,這東西應該不害人的。否則,林春南和它同床共枕過,現在怎麼還好端端的?”
舒展呈點了點頭,“那進去吧。”
開啟門後,唱戲的聲音聽得更清楚,越靠近臥室,越清晰。
舒昕不疾不徐地走到臥室前,而她身後的林春南與章邦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怕這一開門,房間裡蹦出什麼妖魔鬼怪。
可事實上,開門後風平浪靜的。
唯有俞優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的一顰一笑,皆風情動人。
不過,在外人眼裡,那是相當可怕的。
舒昕將俞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確認沒有鬼物作祟,便把視線投到了房內的擺設上。
俞優這般舉動,一定有導火索,同時她開口問,“之前她有接觸過什麼奇怪的東西?或者遭遇了什麼事情?”
林春南思來想去,都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他搖了搖頭,為難道,“沒有。”
如果知道,他早就說出來了,又何必藏著掖著。
舒昕慢吞吞地走到俞優身邊,同時,她迅速地伸手,趁著機會,在俞優頭上輕輕點了一下。
俞優立刻沒了力氣,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安安靜靜的,像是睡著了似的。
沒了這個吵人的存在,舒昕緩緩地把房中所有的擺件都看過,隨後,她的視線落在了化妝臺上的銅鏡上。
化妝臺本身就帶著一個大鏡子,可以將全身都照得清清楚楚,這時候那面銅鏡的存在就顯得十分的突兀。
銅鏡十分古舊。
並不像以往那般的圓形鏡、造型新穎離奇,像是一朵盛開的海棠花。
而鏡邊上,六朵小小的海棠花纏繞成圈,這些花或含苞待放、或綻蕾怒放,聚在一起顯得富麗莊嚴。
她隨手摸了摸,手底一片冰涼。
旋即,舒昕又走到林春南的身邊,“我大概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林春南喜出望外,“那舒大師,真是太感謝你了,需要我去準備什麼東西嗎?”
舒昕想了想,獅子大開口道,“我要200萬。”
林春南既然會對盧鑫這個熟人都下黑手,對其他人更別提,所以這個價錢,林春南能拿得出來,但一定也會肉疼。
舒展呈:“……”
他看著女兒一本正經的小臉,簡直要驚呆了,她這什麼都沒做呢,竟然張口就要200萬。
要不是他是和昕昕一路的,指不定跳起來罵她黑心。
看來羅淑儀說的對,他和昕昕啊,早就有了鴻溝。
可更讓舒展呈驚呆的是,那林春南臉上只浮現出了為難之色,但半句討價還價的話都不曾有,甚至還恭恭敬敬說,“那就麻煩大師了。”
他的三觀,也受到了強烈的撞擊。
舒昕面上無喜無悲,她讓所有人都離開了這個房間,同時鎖上了門。
就這麼坐在了化妝鏡前。
以往,銅鏡都是陪葬品。
把銅鏡放在墓穴頂部,或棺床的四角,可以用來辟邪,而這墓穴裡的銅鏡,又可以將墓穴主人的鬼魂困住。
主人被困住的時間越久,怨氣越大,這種銅鏡著實是一種陰邪之物。
舒昕手指在銅鏡上搓揉,要是碰上了這種沾染了主人怨氣的物件,那就會無意識地重複主人生前最常做的事情。
雖然不會對人造成損害,但長時間對精神來說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源源不斷的玄氣,順著手指與銅鏡接觸的地方,傳到了銅鏡內,淨化著那股怨氣。
起初這團怨氣還頗為蠻橫,他們聚整合一股,似乎想與舒昕的玄氣分庭抗禮,甚至想將玄氣驅除。
但後來,這團怨氣大約覺得自己抵抗不過,乾脆老老實實地縮在了一個角落中。
到最後,還是被舒昕除得一乾二淨。
銅鏡發出了最後的悲鳴,片刻後,它便開始一點一點的碎裂,最後,碎成了渣子。
舒昕對這害人的東西沒什麼好同情的,更別提這只是主人的怨氣而已。
清楚過後,她簡單地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就開啟門,看向正提心吊膽看著自己的林春南,“她可能會沉睡很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