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知道的就少,就算告訴你們又有什麼關係?”早在閆廷利到了西北後,基地就已經逐步撤離,到現在,也只是在進行最後的掃尾工作而已,他這麼一攪和,就更順順利利了,“沒想到我們頭對你們的手段瞭解的不少吧?”
閆廷利本有些慍怒,深思過後,愈發變得冷靜,他沉聲道,“他們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你這麼不顧一切地替他們拖延時間?你要知道,但凡落在我們手裡,你的下場就可以預見了。”
黑衣男人毫無懼意,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懷裡掏出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一口將液體飲下。
他得意地笑了,“下場?我從來沒想過能活著回去,這下,也算是對頭有交代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根本來不及阻攔。
趙傑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他完全不知道黑衣男人喝的究竟是什麼,可一天內見識了許多超乎尋常的狀況,他本能地覺得不好。
還不等趙傑詢問,那黑衣男人全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在空氣中,他驚愕地吞了一口口水,再然後,只覺得右手沉了一下,低頭看去,手銬就這麼垂落著,冰冷的色澤令人覺得陰霾。
趙傑的腿不受控制地軟了,他跌倒在地,頭上、後背沁出了一層冷汗,好半晌,他吞嚥了幾口口水,才驚魂未定地開口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他只見過化屍水,可化屍水都用在死人身上,哪有活人就這麼平白無故消失的。
不僅僅是趙傑,在場除了舒昕與閆廷利外,其他人都心有餘悸。
一個個連吱聲的勇氣也沒有。
不是他們膽子小,實在是太聳人聽聞。
舒昕緩緩走到趙傑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非常時期,非常手段罷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雖然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依舊需要保持鎮定來穩其他人的心,“當務之急,咱們還是該找到基地的位置。”
“他們對我們的行為舉止一清二楚,所以咱們也不必小心翼翼地怕被發現,你直接派人進山吧。”
趙傑瞧著舒昕的鎮定樣,心裡倏然浮出了羞愧之色,訓練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心理素質連一個小姑娘都比不上了。
縱然還有心理陰影,但他仍硬著頭皮,“知道了。”
想了想,趙傑又忍不住問,“這東西,他們該不會有很多吧?”
閆廷利重重地拍了一下趙傑的肩膀,頗有些哭笑不得,“說什麼夢話呢?”
如果真的有很多,又何必秘密做化僵試驗呢?背後那人顯然是怕他們從黑衣男人身上得到什麼線索,這才一不做二不休讓黑衣男人自戕。
趙傑尷尬地笑了笑,但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怎麼也落不下地。
他抿了抿嘴唇,“現在又該怎麼辦?沒有他帶路,咱們還能找到基地嗎?”
閆廷利瞥了一眼舒昕,繼續道,“這人為了騙取我們的信任,所以走的路真真假假,也就是說基地距離咱們並不是很遠。還有,這兩天他們為了做後續措施,所以本來藏得嚴嚴實實的屍氣,也不受控制的洩漏了一些,這也是為什麼我能知道基地藏在東北方的原因,咱們順著那個方向,總能找到位置。”稍加停頓,他又補充,“最好多安排一些人手,把控所有下山的路,見到可疑人員全部把控起來。”
不知道還能不能抓到阿貓阿狗,但是,能查到一點線索都是好事。
趙傑瞬間有了主心骨,他連連應聲,拿著手機便不停的開始撥電話。
閆廷利觀測四周,隨後帶著一行人繼續沿著棧道行走,但走到交叉口,便毫不猶豫地轉換了方向。
好在大家體力充沛,對於複雜的地形,沒有一人有怨言,走了不知多久,天色早已昏黑。
“師傅,我覺得,應該就是這裡了。”
舒昕感受著周遭極為濃郁的屍氣,眉頭不由自主地蹙了起來,不僅僅是屍氣,還有一股令人非常不自在的氣息,“咱們下去看看吧。”
閆廷利先是抬頭看了天上的一輪明月,旋即又垂下頭,看著陰森森的山谷,此刻籠罩著一層霧氣。
“殭屍形成需要過重的陰氣,這地方真是再好不過。你說的沒錯,咱們下去吧。”
說完,他不疾不徐地拿出一疊符咒,分給了趙傑等人,“今晚月圓,陰氣格外濃郁,你們好好收好,放在最貼身的位置,在關鍵時刻能夠保護你們不受到傷害,不論發生什麼樣的情況,都不能夠離身聽見了嗎?”
趙傑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