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則是在不遠處的地方,踢著自制的毽子。
這時,徐國棟匆匆忙忙地穿過院子,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走去。
鄭婭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要和小叔子商量,不過還沒有等她過來,小叔子的背影都快瞧不見了,她連忙對著可可道,“叫你叔叔去,就說媽媽有事情要找他。”
可可懵懵懂懂的,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頭,旋即二話不說立刻向著叔叔離開的方向跑去。
不過她人小腿又短,縱然跑得氣喘吁吁的,但哪裡趕得上叔叔的速度,一愣神的功夫,叔叔就從眼前消失了。
在原地迷茫了片刻,她才原路返回,“媽,叔叔一下子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奇怪,那裡也沒什麼東西。”
鄭婭搓著袖口的汙漬,“沒關係,媽媽下次再找他說。”】
舒昕知道,天眼給她呈現的內容從不會是無緣無故的,她回想了一下方才徐國棟消失的地方,記在心裡後,又繼續觀看下一個場面。
【月明星疏。
鄭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徐國偉外頭有些事情,這段時間並不在家裡住,她心裡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閉目養神了許久,她突然聽見了外頭的動靜。
聲音雖很小,可在寂靜的夜裡,還是能夠分辨的清楚。
鄭婭第一反應是家裡遭了賊,她從床上躍起,躡手躡腳的走到窗簾後,悄悄地開啟了一個小縫,往外看去。
不過天色昏黑,看不分明,只有一道略帶熟悉的背影,刻意減輕著腳步聲向外走去,她心中咯噔一下。
躊躇了許久,見院子裡實在是沒有動靜了,鄭婭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終於落回了平地,不知不覺間,後背早已被冷汗淋溼。
有些腿軟,她乾脆坐在了地上。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上一回可可說的話,突然冒上了心頭。
“叔叔一下子就不見了。”
這麼大晚上、又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能去哪兒呢?
鄭婭不想睡,也不敢睡,就這麼一直坐在窗簾旁,不知過了多久,院子裡又傳來了細微的響動。
上一回看的是背影,且逆著光,只能看清楚大概的身形,但這一次,她卻是清清楚楚看到了臉,是朝夕相處的小叔子徐國棟。
對方完全沒有平時和善的模樣,相反,眼神帶著凌厲,頗為凶神惡煞。
作為朝夕相處的親人,鄭婭理應出去問清楚,對方究竟在幹什麼,可此時此刻,她有些不寒而慄,生怕撞破了對方的私事。
她抿了抿嘴唇,連忙把窗簾合上。
一夜無眠。】
舒昕自然也看到了徐國棟的臉,與徐國偉大約有八分相像。
聯想到在徐家時師傅說過的,老太太養了兩個兒子,她的心裡立刻有了底。
畫面依然在跳動。
鄭婭有了防備心後,總會下意識地關注徐國棟的一舉一動,時間久了,雖然沒有摸索出來全部,但也大概有了一些眉目。
但她都只敢憋在心裡,誰也不敢說。
【再一次察覺到徐國棟在可可曾描述過的地方消失後,鄭婭越來越害怕,每次一想到這個事情,就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
可偏偏在徐國棟的面前,得裝得若無其事,免得被對方發現端倪。
又一天,她終於忍不住,睡覺時試探性地詢問徐國偉,“國棟在外面都做些什麼啊?”
徐國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些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跑物流啊,好在這幾年發展景氣,回頭我也和他一起去。”
鄭婭不敢詢問太多,又若無其事地展開了話題,繞了好一圈後,才又道,“咱家周邊有地窖嗎?”
徐國偉尋思了好一會兒,才肯定地點了點頭,“有,但是時間長了,也沒人去,久而久之,就荒廢了。”停頓了片刻,他打了個哈欠,“你今天怎麼了?話這麼多?”
鄭婭吞嚥了一口口水,也不敢再問,不過她的心裡大概明白了什麼。
徐國棟做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否則才不會在背地裡偷偷摸摸。
不過作為一家人,有些事情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好,否則容易傷了情分。】
舒昕瞧著畫面內裝聾作啞的鄭婭,再對比著她病床上的模樣,總有些不是滋味。
她一聲輕嘆,旋即對著閆廷利道,“師傅,重點查一下這老太太的小兒子吧,他身上的貓膩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