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
左清源若有所思,“那這些事情,她需要參與嗎?”
閆廷利眼中劃過一抹暖意,他知道,舒昕這孩子,重情重義,要是讓她知道,自己需要破陣,還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么蛾子,所以這些事情,還是瞞著她吧。
等事情了了,雨過天晴了,再和她說也不遲。
“不需要,前段時間她受過傷,這段時間讓她好好休養。”
左清源點頭,“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閆廷利見對方落寞的模樣,最後道,“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好在還有左清源幫襯著,否則真的要釀下大禍。
左清源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不辛苦,不辛苦。”
他努力地替閆廷利多做一些事情,就是希望將來閆廷利能夠改變初衷,收他當入門弟子,“我會繼續看著他,任何風吹草動都不會放過。”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閆廷利瞧著他越行越遠的背影,眸中若有所思。
左清源的天賦的確很出眾,可根本達不到他的要求,更別提遇上了舒昕這樣妖孽般的存在。
不過,有了舒昕之後,心願已了,一個內門弟子和兩個內門弟子,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待左清源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閆廷利才收回視線,他迅速地拿了一件外套,匆匆向外走去。
這樣的大事,必須有瞿老出面才行。
——
茶樓。
瞿老瞧著匆匆向他走來的閆廷利,連忙斟了一杯茶水,“這麼晚了還把我叫出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閆廷利瞧著瞿老,一顆心就這麼安定下來,他將左清源的發現詳細地敘述了一遍,最後搖了搖頭,“不管如何,聞卿絕對不能和我們一起了。”
瞿老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拍桌子,旋即站起了身,“區區一個候選人,真當他以為自己已經成功上位了嗎?在我們眼皮子地下攪和這些,真是人面獸心。”說到最後,他的話裡摻著不易察覺的心痛,“把這個國家搞垮了,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
閆廷利沒想到瞿老竟然公開叫罵,好在這茶樓是他們的地盤,等閒之輩不敢輕易地靠近,他壓低聲音,分析道,“這兩年國家經濟飛速發展,一切都蒸蒸日上,照這樣的情況。”他衝著天上努了努嘴,“他肯定是要連任的,一連任,這候選人肯定沒機會,我估摸著是利慾薰心了,才會幹出這樣的勾當。”
瞿老依舊是怒不可遏,“把私利放在國利前,就這樣子,連個候選人都不配當。”說著,他拂了拂手,“你放心,我這兩天我會私下裡安排,讓聞卿手忙腳亂顧不得破陣,至於代替的人選,等我再仔細琢磨琢磨,這一次,定要萬無一失。”
閆廷利點頭,那始終漂浮的心終於落到了原地,“有您出手,我自然放心,那我就安心地回去準備破陣的東西了。”
瞿老點頭。
等閆廷利離開,他忍不住看向了窗外,幽深的瞳孔與那夜一般黑。
第199章
酉時,晚霞燒紅了天空。
閆廷利背手而立,神情肅穆而又冷凝,強悍的氣息自其體內席捲而開,將周圍數里之地全部籠罩。
他緩緩閉目。
袁世城公司樓下,馮大師見時辰已到,毫不猶豫地進陣。
片刻後,察覺到大陣內蘊含的力量,他的面色一下子變得極端難看。
顯然,即便是陣中陣,依舊令人覺得棘手。
不過,馮大師早已做好了萬般的準備,驚悸過後,他便恢復了常態,祭出手中的法器,盤腿而坐。
除了馮大師,其餘方位五位大師同樣如此。
當他們共同出手的瞬間,似乎有一道嘶啞的咆哮聲從地底而出,整片天地,彷彿震顫。
不僅如此,一股令人心悸的毀滅之力,充斥在所有人的心間。
身處六花陣範圍內的普通人,不約而同地心慌了一下,彷彿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在束縛著他們。
可仔細打量周遭,又空空如也。
閆廷利輕喝一聲,雙手快速結印的同時,他全力催動著體內的玄力。
一道光芒自原地衝天而出。
與此同時,另外六道光芒,從四面八方遙相呼應,彼此間迅速地相連,短短片刻,大地恢復了原狀,連帶著那毀滅之力同樣消失殆盡。
馮大師從容不迫,他瞥了一眼天空,口中吟唱起了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