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多年輕人?”蘇長安一愣,但隨即便將自己的疑問脫口而出。
李閣婷聞言轉頭白了蘇長安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蘇院長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這幾日可是長安學院招生的日子,天下各郡縣的優秀學子都帶著各學院的推薦信趕來了此長安,準備參考自己心中的學院。”
“嗯?”蘇長安這才想了起來,又到了長安學院招生的日子。
自從五年前大戰結束,大魏經過一年的休養生息,各學院又在天嵐院的牽頭之下開始了新的招生。但招生的方法卻與以往由各郡縣考試,然後長安學院依照成績招生改為了如今這般。由個學院推送,然後考生來到長安,自主選擇自己想要的學院。
當然各學院的考試時間是依照學院排名的高低而決定的。
最先考試的是排名在前的學院,這樣落榜的學生可以有時間準備下一個學院的考試,這樣的考慮給予了學員們最好的保證——不會因為一次失利而徹底失去晉升的機會。
“是啊,我們得快些趕回去,最先開始招生便是我們天嵐,現在想來應該時間已經快到了,我們再不回去花師傅發起脾氣來,到時候……”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旁說話的遊牧古也在那時候縮了縮脖子,顯然對於花非昨的懲戒心有餘悸。
而另外二人也在聞言之後收起了玩鬧之心,紛紛催促著蘇長安帶著他們快些回到天嵐。
這樣的表現讓蘇長安啞然失笑,他著實想不到為人素來平和的花非昨是如何成為這些弟子眼中的凶神惡煞的。
但他還是在這時領著三人朝著天嵐院走去,途中路過那間熟悉的酒肆,那位名為孤千帆的書生還在抑揚頓挫的說著他蘇長安故事。他微微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但最後卻還是搖了搖頭,繼續快步向前。
……
如今的天嵐院與蘇長安記憶之中的天嵐院有了極大的差別。
模樣還是原來的模樣,並未因為地位的提升而如其他學院一般築起高大輝煌的大門。但曾經的門可羅雀卻換作了眼前這般水洩不通。
如今的天嵐院門口依然擠滿了前來報考的學子以及那些圍觀或是關心孩子的父母。
蘇長安幾人對視一眼便知這大考已經開始,可這人群的數量卻著實讓蘇長安有些詫異。
“當年你們參考時也是這般?”他不禁朝著白封胤問道。
“嗯,不遑多讓。”白封胤點了點頭。天嵐院是什麼樣的地方?天下但凡有些抱負之人無不擠破了腦袋也想要進入的學院,這樣的情形才是情理之中。
得到這樣答案的蘇長安不由又搖了搖頭,想著自己當初來此地時的清冷,倒是覺得其間對比頗為有趣。
“走吧,進去看看。”蘇長安這般想著,便邁步朝著天嵐院中走去。
只是這水洩不通的天嵐院如今可不好進,人群你推我攘,誰也不肯讓誰,最後無奈的蘇長安不得不運集起靈力,生生的將眾人排開,當然他對力道的掌控極為精準,只是將擋在身前的人退到一側,並未讓任何人受傷,更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
身後的三個少年也緊緊跟上,不一會後便越過了人群走到了天嵐院的門口。
站在門口,蘇長安順著敞開的大門倒是不難看清院內的演武場上正有兩位少年在比鬥,而臺下數位熟悉的面孔正襟危坐,顯然是在關注這臺上比鬥少年的根基天賦。
而院外之人都是翹首以望,或熱切、或焦急、或期待的看著院內的情形,卻沒有任何人敢於上前一步,入到那天嵐院內。
這大概也是師叔們立下的規矩。
蘇長安想著,便邁出了一步想要走入院內。
但這腳步方才邁出,背後那些圍觀者臉上先是露出詫異,但隨即便浮上一抹幸災樂禍之色。蘇長安對此並未察覺,他繼續向前,一隻腳已然踏上院門前的階梯。而就在這時一隻手忽然伸了出來擋在了蘇長安的跟前。
“嗯?”蘇長安一愣,看向那隻手的主人,卻是一位揹負長劍白衣少年,他面容俊俏,但臉上的神情卻猶若寒霜,這樣的寒冷並非刻意裝出來的,而是一股骨子裡便存在,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東西,這說不上出奇,畢竟這世上這樣的人並不少。但這樣的寒意出現在一個看上去與白封胤一般大小的少年身上卻多少有些奇怪了。
“天嵐聖地,閒人勿進。”那少年亦在這時看向蘇長安,冷著聲線言道。
看這少年模樣想來也是三年前與白封胤等人一道被招入